不要跟鬼魂比體力,因為他們根本不知道什麼叫做累。
折騰到最後的時候,岑申翊覺得自己的腦子昏昏沉沉的,還是裴鬱抱著他去浴室衝洗乾淨。
待裴鬱去浴室衝洗好再回到床上時,岑申翊已經陷入了深度睡眠。
裴鬱拉開被子躺進去,剛躺上床,他便感覺到自己腰身上搭上了一隻手,而後岑申翊把腦袋挪過來枕到裴鬱的胳膊上。
裴鬱便湊過去親了下岑申翊的額角,把他往自己懷裡帶了帶。
睡夢之中的岑申翊隻覺得自己抱住了涼爽舒適的抱枕,幾個呼吸間就又睡得很熟。
這一覺就睡到了第二天太陽高懸的時間,岑申翊抬起頭便看到了裴鬱那和自己距離很近,闔眼淺眠的臉。
裴鬱沒有睡熟,作為鬼魂是不需要睡眠的,所以他一天用於睡覺的時間不多。
岑申翊醒過來的時候,裴鬱就已經醒了。
因而岑申翊那手指移動著劃過他的麵目輪廓時留下的觸感,裴鬱可以清晰地感知到。
裴鬱在岑申翊的手掌撫摸到他的臉頰時,腦袋輕輕挪動,親吻了一下他的手心。
微涼柔軟的觸感讓岑申翊倏地手一抖,還不待他收回,便被裴鬱握住了手腕。
岑申翊對上裴鬱的雙眼後,腦海中關於昨天經曆的一切事的記憶倏地開始沸騰翻滾。
直接將自己烤成了一隻熟透了的大蝦。
裴鬱見岑申翊目光躲閃,笑著道:"怎麼紅成這樣啊,小岑師傅。"
那清冽的嗓音染著調笑時就格外勾人。
岑申翊聞言瞪一眼裴鬱,裴鬱便笑意盈盈地抓著岑申翊的手蹭蹭自己的臉頰。
兩個人動作間身上的被子就竄了下去,互相都可以看到對方那曖昧的痕跡,還有幾分平時裡窺不見的狼狽。
大清早起來折騰兩下就容易出事故,動了沒幾下岑申翊就覺得自己的火氣噌蹭地冒,偏偏裴鬱這個罪魁禍首還尤未察覺一般。
"裴鬱!"岑申翊壓住裴鬱的手。
裴鬱便應一聲,隨即軟聲道:"小岑師傅,你抓的我有點兒疼。"
岑申翊就覺得自己掌下壓住的是隻狐狸精的爪子,不然怎麼裴鬱隻是軟聲軟氣地撒嬌,他就覺得自己快炸了。
天氣正好,溫度適宜,適合晨練。
又折騰了不知道多久,陽光透過落地窗被扯落窗簾的空隙鑽進臥室後,岑申翊用手抵住裴鬱的腦袋,喘了口氣:"我餓了。"
裴鬱是不用休息了,岑申翊不行。
洗漱完了之後,岑申翊靠著沙發有一種死過一回的錯覺。
至於是怎麼死的。
岑申翊覺得應該是爽的。
吃飯的時候,岑申翊甚至為此多吃了一碗飯。
裴鬱便抿著唇把腦袋扭到一邊樂開了,岑申翊抬腳踢了一下裴鬱的小腿,然後再對上裴鬱的視線時也忍不住"噗嗤"一聲樂了出來。
碗筷收拾乾淨了,岑申翊才想起正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