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申翊本來在為了抓那捉鬼師做最後的準備,倏地被裴鬱抓住了手後,他便放鬆下了肌肉任由裴鬱給他戴上紅繩。
那紅繩材質格外特殊,戴在手上流光溢彩,仿若晚霞,抬手和放手之間有不同的色澤折射。
裴鬱坐在會議室的長桌上,指腹撥動了一下那根紅繩。
裴鬱笑著說:"真好看。"
"少貧,"岑申翊麵上一熱,卻也對裴鬱給他的這根紅繩喜歡的不行,他用另一隻手的手指撥動一下那根紅繩,道:"怎麼想著送我紅繩了?"
"這裡麵有我的鬼氣。"
"還真有。"岑申翊感受了一下,驚訝道。
那紅意閃爍不斷的鬼氣驟然出現時帶著森冷的寒意,卻不過在剛觸碰到岑申翊時便柔和下來,若春風般和煦。
裴鬱:"你身上有我的氣息,它認得你。"
裴鬱話音沒落,便感覺自己的大腿被岑申翊不輕不重地捏了一把。
裴鬱:"?"
岑申翊收回看向休息間的視線,輕咳一聲:"不要什麼話都說。"
裴鬱知道岑申翊在這個世界臉皮薄,說兩句就臉上通紅,一路要紅到耳根子底下。
裴鬱便湊到岑申翊麵前,垂下睫羽道:"我隻是說實話而已,小岑師傅怎麼這麼凶啊?"
岑申翊聽著裴鬱語氣裡的曖昧不清,覺得自己聽不得裴鬱這軟聲軟氣撒嬌這樣子,十成有九成是因為那張垂下睫羽便委屈的臉。
偏生那瞳孔深處又都是明目張膽的情緒,毫不掩飾。
岑申翊注視著裴鬱,倏地抬起手捧住他的臉。
岑申翊眯著眼睛把那張臉揉搓一會兒,道:"凶麼?"
裴鬱不語,側過頭咬住岑申翊的手指。
岑申翊便臉紅不紅的也顧不上了,覺得自己還可以再多沾點兒裴鬱的鬼氣。
親夠了之後,岑申翊便拉回來一把轉椅讓裴鬱坐下,和裴鬱說起正事。
"所以你的意思是,我戴上這紅繩,不論我在哪兒,你都可以瞬間出現?"
裴鬱轉著轉椅點頭。
那赤色身影轉起來跟跳動的火光似的,在岑申翊眼前轉來轉去,晃得他有些頭暈。
裴鬱剛轉過來,轉椅便被岑申翊用雙手按住,還不待裴鬱開口,岑申翊便又在裴鬱的臉頰兩側吧唧兩口。
於是裴鬱便一手撐著腦袋,等著岑申翊問他話。
岑申翊有些擔心:"依照謝則玉方才的話,他的一部分靈魂在那捉鬼師手裡,你豈不是也很危險?"
裴鬱便搖頭道:"我的靈魂不在他那兒。"
原身本就是裴鬱的一塊靈魂碎片而已,也就再不可能再被分裂了。
如另一種說法而言,三魂六魄僅有其一,已經分無可分,便沒有分的可能了。
岑申翊還是擔憂:"但你的靈魂不完整……他萬一對你造成影響怎麼辦?"
"還有你的靈魂為何不完整?這件事結束之後,我和你去大江南北找找看好不好……"
岑申翊的擔憂不斷,裴鬱有些緣由無法對其說清楚,乾脆便答不出來時便親一下岑申翊。
裴鬱那親的太頻繁,岑申翊到最後就臊得顧不上問太多東西。
裴鬱在岑申翊催動紅繩這件事上認真且多次地保證自己不會有任何危險,岑申翊才同意了裴鬱的說法。
謝則玉的狀況恢複好之後,調查局便派遣岑申翊一行人動手處理這名捉鬼師了。
新仇舊恨之下調查局所派出的捉鬼師都是業內鼎鼎有名的存在,其中隻有負責主力的岑申翊和薑鶴昀進入捉鬼師所設下的幻象之中,其餘人皆是負責接應。
黑色的大g停在一處旅遊山莊的腳下,路過的遊客紛紛側頭看向那從車上下來的人。
青年穿了一身灰色的運動裝,耳朵上那翅膀形狀的耳飾在陽光下閃著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