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申翊很快便反應過來裴鬱話中的意思。
向導與哨兵生來便有所區分,長短之處,互為補充。
裴鬱的精神體彌補了他在體魄上與哨兵之間的差異。
淩申翊的精神體則在經過研究所的改造之後,最大程度上加強了他在精神控製上的能力。
這種取長補短的能力,都需要來自外力的改造。
"鬱哥,你……"淩申翊唇瓣動了幾下。
裴鬱下巴微抬,目光移動向那一旁巨大的白蟒身上,道:"白蟒是患有白化病的黃金蟒,不過它沒有經過改造,我擁有它時,它就已經是這樣了。"
"我想,也許這跟我的父母有關。"
裴鬱說完,又扭頭把視線落在淩申翊身上。
淩申翊則明白裴鬱這樣說是在讓他安心。
方才裴鬱進入他的精神圖景,看到了他年幼時在研究所中所經曆的一切。
裴鬱安撫並修補了淩申翊精神圖景中的一些問題之後,再出來隻是給淩申翊遞了一支補充能量的營養劑,沒有主動提及並問起淩申翊的那些往事。
如今,裴鬱將信息展露在淩申翊麵前,是在告訴淩申翊,他與他……是同樣的。
潤物細無聲地安撫了哨兵的情緒。
淩申翊對上裴鬱的視線時,卻生出了一種原來如此的感覺。
難怪他上一世會被研究所的人員針對並設計事故。
難怪他最後會落得那樣的地步。
原來裴鬱與研究所有這樣千絲萬縷的聯係。
隻是上一世他們遇見的實在是太晚了,淩申翊遇見裴鬱時,裴鬱的精神圖景已經受損,隻來得及送出一片精神力凝結而成的能量。
而淩申翊又一心想毀掉所有已知的研究所,最後在炸毀最後一個研究所時,自己也葬身火海。
若世上無人在意黑暗,黑暗就不會被光明覆蓋。
毀滅研究所並不能解決一切問題,隻有撕破囚籠,才可以飛向廣袤的藍天。
淩申翊碧色的眼睛蔓延開些笑意,道:"鬱哥,既然這樣,我之後還可以來見你嗎?"
"不是去學校,也不是稱呼你為裴教官那樣的見麵。"
"就像現在這樣,可以嗎?"
金發哨兵那眼中似含著春水,又裹挾著難掩的侵略性。
裴鬱將一切都看在眼裡,無聲地縱容著哨兵的所作所為。
"當然可以。"
長發向導展顏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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