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主令牌,見此令牌如見宗主。
裴鬱得了這令牌,地位等同於第一宗門的五名長老。
裴鬱的身份定的突然,因此他的住處就被暫時定在了宗門一處風景最好,相對僻靜的院落。
裴鬱跟著引路的弟子來到院落時,小東子和阿丙等人已經開始收拾東西了。
阿丙抱拳道:"王爺。"
"叫什麼王爺!叫長老!"小東子拍一下阿丙的後背,笑嘻嘻地湊到裴鬱身邊伸出了自己的手。
裴鬱輕揚眉梢:"討賞錢呢?"
小東子撓撓自己的後腦勺:"王爺,這個月的月錢還沒給呢,實在是沒銀子了。"
裴鬱看了看小東子,又看向阿丙。
本來還在收拾兵器的阿丙也眼巴巴地瞅著裴鬱。
裴鬱失笑道:"一會兒去找淺雲要吧。"
"好嘞!"
宗門的院落雖然趕不上平樂王府那般奢靡,但勝在精致典雅,院落之中的假山盆景,頗有高山流水之意。
一襲月白色宗門內門弟子製服的少年正站在石橋上給池塘中的魚兒喂食。
聽見裴鬱的腳步聲,蕭申翊扭頭朝著他露出一抹笑意:"這麼快就回來了?"
裴鬱快走了幾步到蕭申翊身邊,道:"嗯,聞門主貪杯,我就陪他多喝了幾杯。"
"喝酒了?"蕭申翊嗅嗅裴鬱身上的味道,沒有聞到很重的酒味兒。
裴鬱頷首:"聞門主珍藏的月千落,入口甘甜,酒力不大,幾杯不會傷身。"
蕭申翊用手背貼貼裴鬱的臉頰,入手溫度略低,於是便又垂下手握住裴鬱放在身體兩側的手。
感受到裴鬱雙手冰涼一片的溫度,蕭申翊眉頭蹙緊:"酒雖不烈,但宗門處於山上,溫度低,你喝了酒又吹了風,快去泡泡溫泉,暖暖身子。"
"此處竟有溫泉?"
"嗯,"蕭申翊輕推一下裴鬱的胸口,道:"快去,我給你備換洗的衣裳。"
裴鬱笑著答應。
蕭申翊替裴鬱找好換洗的衣裳再走進後院的溫泉時,屋內熱氣已然蒸騰地看不清事物。
濕漉漉的水汽將木板暈濕,蕭申翊踩著木板一步一步靠近正中央的溫泉,隻能從朦朧的水霧中勉強辨認出裴鬱的輪廓。
緊接著,一陣嘩啦啦的水聲響起,那溫泉裡的人緩慢地向蕭申翊的方向移動。
裴鬱那被熱氣熏染過後的麵龐,唇瓣是不同於往日的紅潤,水珠順著他流暢的麵目線條滾落,順著他脖頸的曲線落在鎖骨之中。
蕭申翊聽見了自己心跳聲在那一刹那倏然的慌亂。
"蕭師侄,私自闖入長老浴間,該當何罪?"裴鬱語氣緩緩,冷淡的視線落在蕭申翊身上。
蕭申翊被這眼神看的喉結滾動兩下,隻覺得自己渾身的血液都在這一刻沸騰。
果然男人沒法拒絕一切欲拒還迎的話語。
裴鬱那似怒非怒的冷淡眼神,以及那帶著疏遠,卻又落在人耳中隻覺得曖昧非常的語句。
蕭申翊哪怕明知道裴鬱這是故意的,也覺得胸腔之中壓著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
如此氣氛之下,他隻想看見這雙眼中,有他的存在。
希望疏離淡漠皆不在,萬般妄念因他起。
微涼的手指抬起裴鬱的下巴,蕭申翊的指腹一下一下地摩挲過裴鬱的唇瓣。
裴鬱眸色微暗,道:"放肆。"
"若弟子今日,便要如此放肆呢?"
蕭申翊睫羽微垂,吻上裴鬱的鼻尖:"可要以門規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