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裴先生的口音不像津港市的本地人。"魏申翊道。
裴鬱笑著回答:"魏隊長的耳朵真靈,我是最近一段時間才來到津港市的。"
魏申翊接著問:"聽我手下的人說,你是沈法醫的朋友。"
裴鬱點頭:"沈法醫上次出外勤時,我恰巧配合了他一下,在這之後就熟了。"
魏申翊對裴鬱說得這件事印象頗深。
津港市的治安一向很好,重大的刑事案件並不多,因此一個月前的那次事件,可以說是津港市多年以來都不曾有的惡性刑事案件。
津港市銀攀區的月牙街平日裡人流量便很大,在節假日時更是摩肩接踵。
因此月牙街每到節假日時,便會加大治安管理的力度。
這起震驚整個津港市的惡性無差彆投毒案件,便是發生在這裡。
月牙街販賣鴛鴦餅的中年婦女在製作的餅中投毒,造成了二十四人中毒,一人死亡。
中毒者均七竅流血,嘔吐不止。
此次投毒雖然死亡人數不多,但這樣無差彆的投毒方式,頓時引起了巨大的社會恐慌。
月牙街的生意也大不如前了。
魏申翊挑眉:"你也吃那個鴛鴦餅了?"
裴鬱道:"沒有,我聞出來了。"
裴鬱拿到鴛鴦餅的那一刻就發現不對勁了,恰巧他身邊還有一個剛買了鴛鴦餅的小姑娘。
裴鬱沒有解釋,就徑直把小姑娘手裡的鴛鴦餅給打掉了。
然後裴鬱就被小姑娘的家長攔住了,以為他是欺負小孩的不良青年。
氣得待在裴鬱識海深處的係統罵罵咧咧地口吐芬芳。
結果還沒等係統怎麼發揮呢,那小女孩的父親就因為中毒,兩眼一抹黑,倒地不起,開始渾身抽搐,七竅流血地嘔吐不止了。
係統被嚇得差點兒成了人工智障。
再之後,裴鬱因為涉及到此次投毒事件,暫時不能離開,需要留在此處配合警方。
龍添給裴鬱豎起大拇指:"真是我們津港市的優秀市民啊!"
魏申翊抬腿給了龍添一腳。
龍添嗷嗚一聲捂著屁股去乾活了。
"這次也麻煩你了。"魏申翊正色道。
裴鬱開玩笑道:"應該的,畢竟我是優秀市民。"
魏申翊被裴鬱這話逗笑了,眉眼之間的凝重之色消散了很多。
法醫那邊的速度很快,沈確完成工作之後將手套和鞋套脫乾淨,向裴鬱的方向走過來。
沈確看到魏申翊之後臉上滿是驚訝:"魏隊?你怎麼在這兒?"
"最近旅客流量大,局裡派我過來加強島上的治安,其實也算是給兄弟們放個假。"魏申翊道。
結果這假是沒放上一點兒。
沈確深有體會,對自己的度假變成上班的經曆終於是找到了同樣的冤種兄弟。
魏申翊:"你那邊怎麼樣?"
沈確聞言看了眼裴鬱,裴鬱收到視線自覺得向後退了幾步,讓二人交談。
畢竟是公事,就要公辦。
沈確見裴鬱離開,對魏申翊開口道:"死者的死亡時間大概在三十分鐘前,腹部傷口的破損有生活反應,是死前形成,初步來看是大量失血導致的死亡。痕檢科的去三層甲板看了,欄杆上有摩擦痕跡。"
沈確說著用手比劃著自己的肚子,而後扭頭指向三層甲板。
"那裡的裝飾物是月弦島供奉的海蛇像,上側的尖牙有血跡,但這樣的方向怎麼看也不會劃破一個人的肚子……"
"所以不是意外,是他殺。"魏申翊聲音平靜。
沈確抿緊唇瓣,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