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普拉口中那個死於黎平手中的r國軍官,在r國的軍銜不低。
在秦申翊看來,這個r國軍官的死亡更像是r國高層一手策劃,而後嫁禍給黎平,進而再引導至裴鬱身上,從而得到一個冠冕堂皇的理由,向江城軍開火。
裴鬱本身就同r國站在絕對的對立麵上,這樣的計謀即使疑點重重,也不耽誤r國高層兵行險著。
隻是裴鬱和黎平的關係在外界看來,是勢如水火,絕不相融的。
r國可以提前掌握二人會麵的信息,就證明司令部內部出現了問題。
秦申翊首先想到的就是裴鬱身邊的那個白副官,不過這個想法很快就被他自己否決了。
裴鬱笑問"我還以為你會想著查查他。"
"本來是這麼計劃的。"秦申翊道。
秦申翊挪過來一把靠椅,坐在裴鬱對麵,把自己的腿也伸到裴鬱腳下的泡腳桶裡。
秦申翊踩著裴鬱的腳,嘶一聲道"這麼燙?"
裴鬱並不覺得"還好吧。"
秦申翊給裴鬱一個你牛的手勢。
秦申翊一下一下踩著水花道"上次我去司令部找你,他告訴你我去了洋行,我就知道他對你是忠心的。"
裴鬱詫異"你聽見了?耳朵這麼好使啊,秦先生。"
那輛老爺車停靠的位置可是隔著幾十米的距離。
秦申翊掐住裴鬱的下巴捏了捏,笑眯眯地說"少貧,我猜的。當時你們倆說了那麼半天話,本來應該開車的白副官變成你了,難不成是因為你知道他想約八小姐吃燭光晚餐,作為當哥的生氣了?"
"……還有燭光晚餐這回事呢?"裴鬱捕捉到了重點。
他本以為白副官就今天惴惴不安地表明了自己的想法。
合著人家早就有所準備了。
甚至秦申翊都知道了。
秦申翊"……"
秦申翊意識到自己說了點兒對白副官非常不友好的事,輕咳一聲,靠回了椅背。
"反正七爺的智謀甚高,若白副官真有什麼,你也不會讓八小姐跟他看電影了。"
裴鬱笑著把白副官的事跡記在心裡的小本本上。
裴鬱撿起正題"上次卡普拉來找過我之後,我就讓白副官去查了。"
那出賣信息的是個營長,不查不知道,他已經借著身份方便,泄露了不少有關司令部的信息。
而他的舅舅是司令部的一位老軍官了。
這樣的身份下,裴鬱表明了情況,他的舅舅怒火攻心差點兒氣得噴出一口老血,乾脆把人交給裴鬱處理了,是死是活都不管了。
裴鬱按照司令部的規矩,讓白副官把他槍決了。
秦申翊眸中冷意深深"槍決真是便宜他了。"
此事若不是裴鬱處理妥當,那個營長就是r國可以有正當理由向江城軍開火宣戰,乃至引發局麵驟變的導火索。
秦申翊蹙眉"r國布局了一切,真相如何除了他們的人,就隻有黎平清楚了。可是黎平去哪兒了?"
如今r國在整個江城和租界對黎平進行通緝,交通路線完全封鎖,黎平想要離開江城難如登天。
那他就一定還在江城內部。
至於在哪兒……
"七爺,你早就安排好了吧?"
秦申翊似笑非笑地看著裴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