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
楚桉出聲,打斷這莫名詭異卻曖昧的場麵"這屍體是不是應該先想個法子處理一下?"
"確實應該處理一下。"秦申翊道。
裴鬱和他相視一笑"不用這麼麻煩,直接物歸原主就好。"
楚桉"……"怎麼個,物歸原主?
裴鬱的人很快就趕到了李家園,動作麻利地把屍體套進麻袋帶出了李家園。
楚桉瞠目結舌地注視了全過程,被裴鬱的下屬送回羅家時,腦子還有些沒轉過彎來。
車上,秦申翊倚靠在車窗邊,注視著裴鬱的側臉"七爺,眼線不少啊。"
他指的是裴鬱今天來到李家園,動作迅速,時間也及時。
裴鬱瞥一眼秦申翊"你都把禮物放在那兒了,不就是早知道我會過去麼。"
秦申翊笑道"這說明我了解七爺。"
裴鬱"分明是在陰陽怪氣。"
秦申翊湊過去,在裴鬱側臉上親一下。
"真沒有,我知你敬我愛我,我身邊有你的人也是最近一段時間的事,卡普拉不安分,你的人跟著我是在保護我的安全。"
裴鬱輕哼一聲,讓秦申翊又沒忍住親了下他的唇角。
秦申翊鬨夠了,開始跟裴鬱說起正事"七爺,我清早送你的那個鐲子……"
"砸了,也扔了。"裴鬱道。
秦申翊一噎"……七爺,裡麵還有東西呢。"
裴鬱"東西還在。"
秦申翊"……"
他就應該知道裴鬱是故意的。
裴鬱指了指自己的口袋"在這裡。"
秦申翊伸手過去從口袋裡把東西拿出來,還不忘了揩油。
色澤溫潤的珠子,散發著古典的美感。
"司令部能人輩出,七爺應是有答案了。"
"江城水運便利,鄰郊多港口,船運亨通。此珠年頭久遠,品質極高,價格昂貴,因此數量稀缺,僅有東南一側的豪紳養殖蚌蜊所出。"
"而東南一側,多向忻州,胡襄,璀駱一帶運輸貨物。此珠之上附有胡襄之地特有的石料,從江城通往胡襄的陸運凋敝,可用路線不過屈指可數。"
"按照珠上所藏的密碼,可以排除東南,西南,正西,西北……剩下的,僅有兩個地方可以了。"
"我已經派人暗訪兩處的大型建廠,生產軍火聲音嘈雜,這兩處地方熱鬨,需要掩蓋聲響,因此近年以來所建的廠子裡,就很好找到了。"
"最後鎖定的,是一家以生產車輛配件的工廠。"
裴鬱道。
秦申翊沉默一瞬,點頭道"如此,確實是個合適的地方。"
裴鬱"我已經讓人給黎平他們遞過去消息了,打探好那個廠子的底細,我們就行動。"
帥府近在眼前,在裴鬱將車行駛並停穩在府中後,秦申翊倏地傾身過去吻上他的唇瓣。
這個吻,一下一下,輕柔卻虔誠。
一吻結束,裴鬱靜靜地注視著秦申翊的臉龐。
秦申翊把手搭在裴鬱的臉頰上,捏了捏他的耳垂。
"裴鬱,一切事了,我們找個安靜的地方,好好過自己的日子。"
裴鬱握住秦申翊的手腕,指腹摩挲過他的皮膚,輕輕點頭。
"好。"
秦申翊湊過來,摟住裴鬱的肩膀,把腦袋靠在他的肩頭。
次日,裴鬱去司令部不久,就傳來了一條消息。
巡捕房的探長卡普拉,昨夜被嚇暈在自己家裡,現在還在江城的醫院不省人事呢。
具體原因聽卡普拉家中的下人所說,卡普拉被嚇成這樣,是他在回家時,在自己房裡看到了死人。
一個死人在如今世道裡太常見了,卡普拉作為探長嚇成這樣實在是難以想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