臥室的床靠著窗,窗簾並不遮光。
清晨的嘈雜比太陽還要及時升起來,老城區的一天又在忙碌中開啟。
老舊的房子,單調的白牆,從窗戶灑進來的斜照朝陽,以及光暈裡蒸騰旋轉的細小塵埃。
以上這些,組成了寧皓前二十幾年的大概。
但床上睡了個小仙女,一切都不同了。
操勞了一整夜的男人毫無倦意,用溫熱的毛巾安撫哭了一夜的月亮。
大大咧咧的下床,汲了人字拖將毛巾送回衛生間,衝洗的時候無意識看了一眼鏡子,寧皓發現自己笑的好變態。
儘量放輕腳步回到床邊,唐姝還趴在淩亂的床單上,整個人都迷迷糊糊的。
她的雙手還保持著剛才被舉在頭頂的姿勢,此時無力的交錯著,搭在床頭的軟靠上。
嘖,又想了。
寧皓摸了一把頭頂,去客廳灌了一杯涼水。
這才重新上床,克製的低頭,親吻唐姝優美的後背。
窗口曬進來的那縷陽光緩緩移動,此時正好照在她舉在頭頂的、交錯的雙手上。粉白玉雕一般的手,瑩瑩反光,將整個舊房間都照亮了。
寧皓咽了咽喉,生平頭一次慚愧自己沒什麼文化,不然應該為了這個畫麵寫一首詩。
嘖,那該多好。
他拉開床頭櫃的抽屜,在裡麵翻出一包煙和打火機。
抽出一支煙叼在嘴上點燃,並沒有抽,而是鬼使神差的,將煙彆進唐姝舉著的手指尖。
白煙嫋嫋而上,一身傷疤的男人皮膚潮紅,仰頭靠在床頭,靜靜地看著。
“嗯?”
唐姝這時候才緩過神,抬眼看到自己手裡的煙,十分嫌棄,
“拿走呀”
寧皓低笑一聲,聽話的抽走煙,摁熄。
唐姝軟綿綿的沒力氣,迷茫的問他,
“乾嘛要那樣”
男人彎腰親她,不正經的回答,
“小死幾回,哥哥給自己燒支香啊。”
這人!
唐姝轉過臉不搭理他,迷迷糊糊的閉上眼睛。
“小糖酥,”
寧皓也躺了下來,將她翻成側睡的姿勢,摟進懷裡,不斷輕輕親她的額頭和眼睛,
“你之前說的,跟我在一塊兒我會死嘖,原來說得就是這個啊”
唐姝沒見過這麼不知羞的男人,緊緊閉著眼睛,一張臉通紅。
“寧皓,彆鬨了,我好累”
“寶貝,你睡你的”
我玩我的。
沒過多久,小月亮又哭了起來。
高大的男人笑得像個賊,使壞的俯身捂住唐姝的嘴,
在耳邊啞聲逗她,
“外邊兒好多過路的呢,青天白日的,妹妹怎麼這麼不知羞?”
“寧皓!”
唐姝被他說得耳垂都紅得快滴血了,不敢再出聲,咬著下唇瞪他。
男人就喜歡看她羞怒的樣子,舔了舔後槽牙,眉眼間全是爽快,
“誒!小乖乖,哥哥在呢~”
唐姝徹底閉上眼睛,扯過被子蒙住臉,無聲的反抗。
但市井小混混的底線真的無下限,頭頂響起悶笑聲,伸手扣緊她的腰。
“小糖酥,哥哥吊不吊?”
回答他的,是滿後背泄憤的抓痕。
寧皓一次x的數值也是1,這家夥混不吝,字典裡根本沒有克製兩個字。
但唐姝的綠發達到96的時候,就不再有變化。
即便不算這一夜連綿不斷的親吻,也應該已經是97了啊。
唐姝想不明白,索性也沒有多餘的力氣去想,不知道什麼時候徹底睡去
一眨眼的功夫又被男人叫醒,
“小糖酥,晚上不是有事兒?”
唐姝立刻清醒,“幾點了啊”
“下午四點了,”
寧皓已經穿好了衣服,精神抖擻的蹲在床邊哄她,
“哥哥幫你穿衣服?吃了飯送你回唐家。”
“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