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月馳能說出那種話,他一定知道今晚顧家的晚宴上會發生什麼。
也是,憑他的手段,有什麼東西查不到呢?
唐姝回過身去,一邊用力掐著男人的脖子,一邊哭著哀求,
“哥哥,你讓我去找張黎吧”
“張黎他從小到大吃了太多的苦、受了太多的委屈,真的活得很辛苦一直以來他的內心都很不正常,張黎好辛苦
顧池棲的事、千明夜的死,還有她那個瘋癲的親媽張黎會把一切的錯都攬在自己身上的”
“我明明已經很努力了我真的一直都在努力收集,可就是不行!哥哥你讓我去!至少我可以暫時攔著他做傻事”
“唐月馳,隻有我能阻止張黎,隻有我能救得了他”
“我們的事,等今晚過後再說不行嗎?哥哥,哥哥!我求你了”
唐月馳任由她掐,眼中卻隻有堅決,
“原來酥酥真正在意的是張黎啊”
“但他的死活,關我什麼事呢?”
方巾終於覆在口鼻,唐姝絕望的猩紅雙眼,指甲掐進男人的皮膚。
終於閉上了眼睛。
這一天,唐月馳終於懂了兒時自己母親的心理。
明明知道那個男人變了心,明明知道留不住他,依然還是選擇了最極端的方式。
殺了他、再自殺。
至少留住了他的人,至少算是在一起了一輩子。
原來當時她泡在血紅的浴缸裡、臉上那抹笑意並不是絕望自嘲,而是在真正的開心。
酥酥,彆怪我。
明明是你先說、我可以愛你的,是你讓我勇敢一點誠實麵對自己的感情,是你讓我體會到情愛的滋味。
是你說要嫁給我的啊
看著唐姝絕望而冰冷的眼神,唐月馳的心、疼的像被淩遲。
他心裡的理智在呐喊,他也想停下來,可是身體不聽使喚。
為什麼會這樣呢?
唐月馳好像在被拉扯著,明明並不想這樣做的,同時卻又覺得很開心。
門外傳來嘈雜的聲響,槍聲、打鬥聲。
沒過多久,門被人一腳踹開。
腰側傳來劇痛,唐月馳卻驀然鬆了一口氣。
還好有人阻止了他。
“寧皓?”
“唐總,你該換幾個更專業的保鏢了。”
“唐總,如果你不是姝姝的哥哥,剛剛這一刀,你已經死了。”
唐月馳掃了一眼寧皓的黑色西裝,整個人再次被劇情控製,隻剩下一臉的冷笑,
“但你也傷的不輕。”
寧皓無所謂的扔了手裡的刀,
“這不重要。”
重要的是,姝姝需要他,他答應了要送姝姝去見張黎。
寧皓推開唐月馳,將唐姝單手托在臂間,轉身往門口走。
“等等。”
唐月馳捂著腰腹、並沒有阻攔,臉上扯出詭異的偏執,
“你不知道她又要離開吧?咱們這些男人,都是她的工具而已你現在帶她走,就是在幫她離開你自己!”
“她要走就走唄~”
寧皓回頭,邪氣的扯了扯嘴角。
朝唐月馳瀟灑一笑,
“強扭的瓜不甜啊唐總,過去幾十年沒有她,你不也活得好好的?”
槍傷和刀傷不一樣,血流的格外多。
暗紅色的血滲透寧皓黑色的西裝外套,染在唐姝的白裙上,看起來十分刺眼,
寧皓皺眉看了一眼,將唐姝換了一隻手抱。
好像自己的傷還沒有她的裙子重要。
然後就這麼離開這個房間。
唐月馳在原地呆站了足足一分鐘,深呼吸、壓下傷口的疼痛。
走到外間,四個保鏢橫七豎八的躺在地板上,雙手都被自己的領帶或者皮帶反綁在背後。
“老板”
阿超率先掙脫,站起來。
他的手臂和臉上都被劃傷,正在不斷冒血,垂頭道歉,
“因為搜過他的身,確定他身上沒有東西,大家都有些鬆懈了沒想到他袖子裡還有一把刀”
“這人身手太好了,又經驗豐富,我們”
“不過他也中了槍,雖然不是要害,但也夠他修養幾個月了。”
“對不起,老板”
這時,地上的保鏢組長對阿超破口大罵,
“你剛剛明明有機會一槍打死他,為什麼會打偏!?還好意思道歉,分明就是故意放水!”
阿超憋紅了臉,小聲反駁,
“小姐說了,誰受傷她都會心疼的”
“而且我們四個人,還拿著槍,他就一個人”
隊長痛心疾首
“對不起老板,是我們太不專業了”
阿超將地上的人都拉起來,問唐月馳,
“老板,我們去追嗎?”
“不用了,”
唐月馳搖頭,撿起地上掉落的槍,獨自回了內臥。
坐在窗前沙發上,男人臉上漸漸恢複清醒和迷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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