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宮之中要想要個位份,說難也難,可說容易卻也容易。
不說旁的,單單隻說自己容貌,既己成了萬歲爺的人,想要個位份並非難事。
可這樣與那些選秀的秀女又有什麼區彆?
給了位份,成了後宮的嬪妃,溫婉順從等著萬歲爺的召喚?
沈芙垂下眼眸,掩蓋住眼簾之中的冷笑。
若是這樣的話,萬歲爺又能新鮮幾日?半年?一年?
在那之後呢,新鮮感過後萬歲爺又會如何對她?
那樣自己與後宮中選秀的女子又有什麼不同。
她當初為何要走這條路?
倒還不如好好的選秀,順順利利的成為萬歲爺的嬪妃。
可當時她己經選了沈清如這條路。
要的就不單單隻是如此。
她要的是萬歲爺的的偏心,是萬歲爺的偏愛,甚至可以說,她的要是在萬歲爺心中一步一步占據位置。
可越是這樣,她越是不能順從。
畢竟有的東西得到的太容易,得到了就越發不容易珍惜。
這句話對天底下的男子都一樣,萬歲爺哪怕是天子,可同樣的一樣也是男子!
沈芙仰起頭,首麵對上萬歲爺的眼睛“萬歲……”
聲音輕顫,絲毫都不掩飾懼意。
“臣女當初並非自願,是……是因酒醉無意。”沈芙講的是瓊州夜宴這件事,也就是當初她伺候萬歲爺的開端。
萬歲爺既是己經知曉她頂替,定然也能查到。
沈芙故意提起此事,不過是想將自己從那件事上牽扯出去,將自己攀扯的清清白白。
“無意?”頭頂的聲音含著笑,萬歲爺的指腹己經從腰肢處寸寸晚上。
滾燙又炙熱的掌心猶如一把火,幾乎是單手就將那瑩白如雪包裹住。
“你先前是無意,但是後麵呢?”萬歲爺麵上越是帶著笑,可聲音卻是越發的冰冷發沉。
唯獨渾身滾燙“沈芙,你後麵可是心甘情願躺在朕的床榻上的?!”
厲聲一響,幾乎是瞬間那拿捏的掌心就是用力收緊。
沈芙驚呼出聲,立即咬住唇瓣,這才沒將喉嚨裡的聲響泄露出來。
可喉嚨裡堵的住,麵上又如何隱瞞的了?
瑩白如雪的臉頰上浮出淡淡的紅暈,低垂著眼眸的時候,甚至能透過領口看見裡麵起伏的掌心。
“朕問你是不是?!”頭頂,萬歲爺卻依舊不肯放過她。
發沉的眼神落在沈芙烏黑的發頂上,似是能將她整個看穿。
那隻把玩的手不停,另一隻手從腰肢處往上挪,用力掐住沈芙的下顎“抬起頭看著朕。”
沈芙抬起頭,便看見萬歲爺的臉,似笑非笑的臉上,唯獨目光帶著狠厲。
沈芙嚇得雙腿一軟,心尖處發燥,唯獨低垂著的眼眸中一片清明“並……並非。”
捏住裙擺的手微微收緊,沈芙知曉此時這話至關重要。
成了,此後她在萬歲爺心中必然會占據一點點的地位。
哪怕是沒有,起碼也會與旁人與眾不同。
帝王之心深不可測,隻要稍稍這麼一點也就夠了。
可若是輸了,隻怕就前功儘棄。
可是,沈芙願意賭。並且,她很期待她的賭注。
咽了咽口水,堅定道“臣女一心隻求出宮,求……求萬歲爺成全……”
“好!”頭頂一聲冷笑,落在領口處的手也從裙擺中抽了出來。
萬歲爺深深地看了她一眼,點了點頭“沈芙,莫要後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