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住帝王心,我一夜翻身成寵妃!
沈芙用過膳食到過敏才不出半個時辰,而郎中更是才剛剛到。
消息都還未傳出去半點兒,鶯美人倒是得到了消息即刻就趕了過來。
倘若是巧合,未免也太巧合了些。
“你是如何得知沈容華患病的消息的?”簫煜的眼神如尖刀,落在鶯美人的身上。
那目光竟無半分感情,看向鶯美人的眼神無半點兒的溫度。
對上萬歲爺這道目光,鶯美人身子一顫,麵上笑意漸漸地僵硬住。
她一聽說沈容華被打的消息立即就趕了過來,哪裡還顧及的上旁的?
此時被萬歲爺這麼一問,鶯美人才逐漸的回過神來。
“嬪……”鶯美人喉嚨翻滾著,目光都不敢往萬歲爺那兒看。
“嬪妾……”她也是瘋魔了,隻知道沈芙成功中招,這才迫不及待的來嘲笑她。
哪裡知道來的太早,竟是惹了萬歲爺的懷疑。
鶯美人悔的腸子都青了,自己這一關若是過不了惹怒了萬歲爺。
彆說是回京都,以萬歲爺對這沈容華的喜愛,若被查了出來,怕是自己這條小命都難保。
那她這麼一鬨,豈不是偷雞不成蝕把米?
“嬪妾,嬪妾……”鶯美人腦子轉動的飛快,努力去回想著究竟有什麼法子能夠解除這懷疑。
隻是她越是心虛,萬歲爺落在她身上的目光就越是冰冷。
“沈容華身子剛抱恙,你即刻就過來了。”簫煜略一思索,身子靠近“你就沒有什麼好說的?”
“萬……”鶯美人喉嚨一滾,抬起頭卻是看見萬歲爺冰冷的眼眸。
那目光就像是冰刀,鶯美人被嚇得渾身一顫,隨即雙膝發軟狠狠砸在地上。
夏裙單薄,膝蓋砸在青石板上傳來劇烈的聲響。鶯美人隻覺得疼的渾身都要打顫了,整個人附身原地“嬪……嬪妾並非……”
她一臉的心虛至極,目光看都不敢落在萬歲爺的身上。
眼看著她就要開口,跪在身側的宮女青紅突然道“小主派人打聽玉清殿的消息,也是因為太久沒見到萬歲爺的消息,太過思念萬歲爺。”
“還望萬歲爺饒命。”
比起故意去下毒陷害沈容華,派人跟著萬歲爺,打聽萬歲爺的行蹤罪名要減輕許多。
鶯美人也不算是傻,剛剛是被嚇得沒了魂魄了。此時被這麼一點撥,瞬間就想明白了。
“是。”鶯美人慌忙抬起頭,掐緊掌心瞬間就冷靜下來“嬪妾承認,是嬪妾派人跟著萬歲爺,這才得到的消息。”
她好歹也在這玉泉山中住過一年,眼線什麼的雖算不得多,但也收買了不少奴仆。
萬歲爺若是要查,也有的是人證。
再且,這玉泉山又並非皇宮圍的跟個鐵桶一樣,萬歲爺身邊的消息雖是能打聽,但也並非是毫無辦法。
想明白的鶯美人瞬間就有了對策,她看著萬歲爺的臉“萬歲爺將嬪妾罰到這玉泉山,嬪妾有錯嬪妾自願甘心受罰。”
鶯美人想到自己這一年,可謂是委屈至極。
京都繁華,而這玉泉山可謂是什麼都沒有。鳥不拉屎的地方,她自幼嬌生慣養的又如何待的慣?
“可萬歲爺罰了嬪妾的人來這兒,卻攔不住嬪妾的心還留在京都。自打來了這玉泉山之後,嬪妾彆說是見,就是連萬歲爺的消息都打聽不到。”
萬歲爺這番雄韜武略,又是高高在上的帝王。鶯美人一個女子,又是後宮嬪妃。
對萬歲爺又如何的不心動?
她說到這兒,想到這一年來在這京都受的委屈。眼中的淚搖搖欲墜,幾乎是顆顆往下墜入
“嬪妾在這裡吃不慣,住不慣,但嬪妾罪有應得這些都能忍。”
“可唯有一點,嬪妾卻是萬萬都忍受不得。來玉泉山這一年來嬪妾思念萬歲爺,無時無刻不想著萬歲爺,夢中都在想見萬歲爺一眼。”
鶯美人除了生的好之外,還有一把好嗓。比起沈芙的嬌糯,鶯美人日日唱曲兒,嗓子更是柔的如水般。
“這才……”尾音上揚,說到最後的時候恰到好處的帶上幾分哭腔“這才犯下大錯,私自打聽萬歲爺的行蹤。”
“嬪妾自知有錯,還請萬歲爺責罰!”
鶯美人這一哭實在是妙,比起承認害沈容華,她這一招既能擺脫掉嫌疑,又能順帶與萬歲爺表達情誼。
可謂是一石二鳥。
隻是……鶯美人眼尾掛著淚,邊哭邊抬起頭來看向萬歲爺。
就是不知,萬歲爺信或者不信。
這一切的抉擇都在萬歲爺的一念之間,倘若是萬歲爺對她絲毫不舍都沒有,無論她如何哭也是場空歡喜。
鶯美人說完之後,跪在地上不停地擦眼淚。她還不敢哭的太大聲兒,怕惹了萬歲爺心煩。
她隻是拿帕子在眼角擦拭著。
隻是心中卻是在賭,她在堵,萬歲爺對她的情。
未曾被貶至這玉泉山之前,她也是受過寵的。比起如今的沈芙,自然也是不逞多讓。
鶯美人跪在地上,心思百轉千回。而前方,簫煜的目光落在她身上良久,隨後才漸漸地挪開眼睛
“你說,你是派人來跟著朕這才得到消息的?”
“是。”鶯美人聽到這話,心中才算是徹底鬆了口氣。
隻要萬歲爺肯開口,就不代表她沒希望。
何況,當年她犯下那麼大的錯,萬歲爺都沒舍得殺她,而是留在這玉泉山留她一命。
而今日,隻要找不到憑據,萬歲爺就沒有理由責罰於她。
“嬪妾知曉派人打聽萬歲爺的行蹤是大錯。”鶯美人如今咬死了不承認,一口篤定隻是派人跟著萬歲爺。
“嬪妾該死,還望萬歲爺責罰。”
“那至你這麼說,沈容華的事跟你無半分乾係?”簫煜開口首問道。
“必然是沒有的。”剛剛哭的狠了,在加上昨日晚上彈了一整夜的琵琶,唱了一整夜的曲子。
鶯美人沙啞,眼眸含淚“萬歲爺這麼寵愛沈姐姐,嬪妾就算是有幾條命,也不敢害沈姐姐啊。”
她如今打死不承認,何況……她也不敢承認。
都咬死是派人跟著萬歲爺了,半路再翻口供,又罪加一等可謂欺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