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再次回想著這個產品的包衣的過程,以及每個時間點的控製要點,不過關鍵詞“適量、酌情”很讓人崩潰,因為這個是完全憑手感和眼睛的觀感的,說白了就是憑經驗乾活。
不知道這個產品的中試,包衣工序要不要我們幫忙,希望不要,我看過齊秦梅和付世凱和包國輝之間的相處,不知道他們什麼關係,但是他們之間太自如靈活隨意的態度讓我感覺這個人不太好“管理”,而且從她讀她哥搞對象的態度上就能看出,這個人有點小小的自我!
雖然我的大腦小劇場演了很久,可是很多事情並不是我能控製的,天要下雨娘要嫁人,隨他吧。
過了幾天,車間那個抗生素關於投產的消息還沒傳來,但是對方開始跟技術科要相關的工藝了。
杜廠長來實驗室找騰師傅和我,讓我們倆商量著把工藝定下來,然後給他送去審核。
“杜廠長,不是給小孟嗎?”
“小孟家裡有事兒,請假了,咱們也不能等著他,先出吧,回頭我審核,沒問題了就下給車間。”
我看一眼倪芳彬,他麵無表情,估計是沒啥消息可以分享的了。
我根據試驗記錄數據,折算出中試和大批的數據,中間又跟騰師傅請教,顆粒製造過程的澱粉糊需要酌情控製的量,把最後成形的流程給騰師傅檢查複核,修改了幾處數據後,我去樓上杜廠長辦公室送給他審批。
正好回一趟技術科辦公室,找一本資料,就聽到廠辦公室那邊說話,“都住院好幾天了?工會和辦公室這邊需要派人去看看吧?”聽聲音是慶主任的調調。
“誰在醫院陪著呢?小劉?這得是多渴著媳婦啊(本地口音jianke,意思是渴望,稀罕)”?
我拿完材料,轉身想關門的時候,被辦公室那個辦事員褚英喊過去。
“小鄒,麻煩你來一下!”
我走到辦公室門口,“褚姐,有什麼事情?”
“來,你進來,有事兒問你。”
我跟著她進了辦公室,看到慶主任,打個招呼,就站在那裡等著對方說話。
“孟科長住院了,你們科裡和實驗室看看有誰去看一下不?”
“啊?住院了?我回去問問騰師傅他們吧。”
見到對方點頭,準備下去,“你們商量好了,跟我們說一聲,廠子和工會這邊也會安排人過去,那就一起吧。”我答應一聲,就下樓了。
我到實驗室,跟騰師傅說了辦公室的計劃,他沉吟一下,跟倪芳彬說,“小倪啊,回頭你跑一下醫院吧,我和小鄒給你點錢,你看著買點吃的帶過去。”
“就我自己去嗎?要不小鄒跟我一起去吧?”
“辦公室和工會都會安排人去的,你跟他們一起吧。”騰師傅沒讓我出麵。
“那好吧,我這就上去辦公室跟他們說。”倪芳彬去辦公室了,稍晚一點下來,說這就去醫院。
我和騰師傅都給了小倪一點錢,讓他去買吃的送醫院去,他就去醫院了。
倪芳彬和褚英還有工會一個辦事員,三個人騎著車去了醫院,半路上,倪芳彬買了水果和一隻雞。
“褚姐,你們怎麼知道小孟住院的?”
“他姐姐打電話過來說的。”
“哦,什麼病啊?挺嚴重的嗎?好像好幾天沒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