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立剛去了洗手間,我則從樓內的樓梯下了樓,沿著走廊,穿過質檢科和化驗室去了實驗室。
騰師傅問我“怎麼下來了?”
“哦,沒啥事兒,我就下來了。”我有點無語,但是也沒想說,隻是覺得倆人如此,也是真的很沒意思。
“下麵也沒啥事兒啊?”不知道是不是騰師傅聽到了什麼。
“騰師傅,那我去生測那邊找沈姐待會兒,要是有人找我,麻煩你就告訴我一聲。”我實在是沒地方可去了。
“去吧,去吧。”我在騰師傅的揮手中,出了實驗室,去敲生測外間的門。
沈姐給我開了門,拉我進去,一看,好家夥,陳立剛、倪芳彬都在。
“你倆什麼時候來的?”我好驚訝。
“我下樓就來了。”這倆異口同聲的。
“真不夠哥們,你們都不告訴我。”我有些不高興。
“我從廁所出來的時候,你都沒影了!”陳立剛還埋怨我呢。
“我也不能在廁所外麵等你啊,而且好幾個辦公室門口都有人伸腦袋出去聽。”
“估計聽不到了,我後來聽到duang一聲關門了,估計是小孟。”陳立剛多多少少有點幸災樂禍。
就他們倆的淵源來講,很正常。
我們幾個沒聊上麵的話題,至於我來之前,他們說沒說不清楚,估計說了,這麼大的大新聞,還能不說?
我們幾個人,每人抱著一本書,開始看起來。
下班的時候,我們三個都沒回技術科辦公室,陳立剛騎著車子出去了,倪芳彬又跟賀紅英走了,這家夥,現在才發現,很有點大智若愚的架勢。
我回了實驗室待了幾分鐘,看著人走的差不多了,才離開實驗室回宿舍去。
現在的天很短了,五點鐘天就黑了,北風嗖嗖的刮著,乾冷乾冷的,院子裡柏樹和鬆樹的葉子已經變成了暗綠,有幾棵比較弱小的樹被後勤的人用草簾子給苫上了,風吹過後,窸窸窣窣的。
我走到警衛室的時候,下午班的大姐喊我有我的信,我好像很久很久都沒收到信了。
我走到警衛室,接過大姐遞給我的信,兩封。
一封是高老師的,一封是李誌民的,捏著信封,都不太厚,估計內容也不多吧。拎著信,我在心裡哼著歌兒,上了樓。
我先看的高老師的信,內容確實不多,隻是說了說他的近況,然後說了他和彆人合作的書要出版了,下一步他就要全力以赴寫自己的書了。
我覺得特彆特彆的神奇,我的老師居然是個教英語的作家,因為他通過這本書,加入了作家協會,當然是冀北市的。
我把李誌民的信放到一邊,準備吃過飯後再看。計算著時間,他應該也沒啥事兒,不是畢業就是實習,要麼是他家給他介紹的對象。
吃過飯,打開李誌民的信,果不其然,信裡說開始實習了,大多的課程結束了,很多圖已經通過審核了,還說畢業後應該去冀北市或唐市的建築單位;然後說家裡現在已經不提給他介紹對象的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