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德明內心想著事情，鄭國強得得得說的熱火朝天，“梁頭，你們幾個廠長都不開會討論嗎？”
鄭國強雖然跟石連河相處不錯，也一直是好兄弟，可是他卻是盧孟川的死忠，對石連海多少有些微詞，當然都是工作上的，個人情感上，也是跟著石連河喊石連海大哥的；私下吃飯喝酒蠻親熱的。
梁德明則是盧孟川一手拽過來的，之前他隻是另外一個藥廠的生產科的副科長，不過是從一線一步步走上去的；因此他做車間主任也好、做生產副廠長也好，都是願意腳踏實地的一步步走的人，不過他的專業特長在外用製劑方麵，對口服這塊比較薄弱，但是跟杜清華搭起來，倆人剛好組成一個圓。
杜清華沒參加調度會，沒人告訴他，他最近開始研究要報批的品種，沒顧得上聽外麵的各種消息。
他到樓下實驗室的時候，正聽到倪芳彬跟騰師傅學調度會的情形，付世凱在一旁聽得津津有味。
“小倪啊，你在這裡乾嘛呢？”在有心人眼裡，倪芳彬這是“串崗”，廠子是明令禁止的。尤其前兩天付世凱搞砸兩批樣品的事情，也是滿城風雨的。倪芳彬居然過來說話，還不是談工作！
“哦，我過來，我過來”倪芳彬想說待會的，可是想想，這不太好，他已經不歸技術科、更不歸實驗室了。
“哦，我來是跟騰師傅借點篩網用用，我們車間用不了整卷的，領多了浪費。”說完，倪芳彬笑嗬嗬的看著騰師傅，騰師傅自然就點頭，證明卻是如此的。
杜清華隻能說，“彆亂傳閒話啊！”
“杜廠長，你沒去調度會吧？”付世凱還在這裡嘚瑟呢。
“沒去，怎麼了？發生什麼事情了？”
“杜廠長，是這樣的。”倪芳彬又開始一五一十的把之前調度會的發生的情況，重播一遍，付世凱和騰師傅倆人再次享受一次看轉播的權益。
“啥都沒說就散會了？老梁沒去？”杜清華十分的驚訝。
“聽說啊，等的著急了，生氣就走了，然後也沒去。”
“你聽小羅說的嗎？”杜清華想著，這個小羅嘴也很快啊。
“沒有，不是他，我去庫房領篩網，聽到他們一群人在那邊說呢，可精彩了！”杜清華覺得這些人真是閒的發慌啊！
“後來庫房的人不讓我領散裝的篩網，我才來騰師傅這裡借的。”實際情況有點符合，但是羅振國並沒讓他過來借，隻是提了一嘴，不然去口服那邊借一點吧！
“哦，那騰師傅借給你了嗎？還不趕緊回去工作？”杜清華隻是不想他下麵的人，在這件事上，大肆渲染，萬一領導鐵了心查一查，影響不好，再說也掩蓋不了！
“嗯，我這就走！”倪芳彬笑眯眯的走了，篩網在懷裡抱著。
倪芳彬走了，幾個人不再談這個話題，而是討論起新品報批的事情，但是騰師傅則無奈的看著他，說的再好，選的在精，付世凱做不出來，一切都白搭啊！
杜清華也是鬱悶的不行，學了三年的學生，做啥都不行，真給學院不長臉啊！不過付世凱不是自己帶過來的，也不算責任重大！
正說著，石連河也到實驗室來了，不過沒說調度會的事情，而是說起了付世凱。
“小付啊，已經做壞了兩批了，你發現問題出在哪裡了嗎？”石連河覺得自己不說，彆人更不說，那麼新產品報批的速度下來了，首當其衝的還是自己受摧殘。
“石科長，”付世凱對石連河的態度還好一點，彆人問的話，估計都不會說。
“第一次，是手滑了，因為很熱，燙了手，就撒手掉地上了；第二批，說實在的，我也不知道問題出在哪裡了，我就是按照騰師傅說的做下去的啊，誰知道含量低不說、還不均勻。也是奇了怪了。”付世凱自己覺得也很冤。
“騰師傅，您發現小付操作跟之前比哪裡有不同嗎？”石連河虛心的請教騰師傅。
騰師傅覺得自己真命苦，之前倪芳彬動手差，但是好在聽話，什麼都能做到位；後來來了小鄒，時間不長就去車間了；再後來，陳立剛走了，倪芳彬到合成了，自己這裡輪到一個付世凱，啥都不在意的主，看似做了，但是啥都做到半肯子，要是都能合格，才應該奇怪吧。
可是，自己怎麼說？實話實說？之前報樣品，還真沒出現過類似的，頂多含量低了，片重調整一下就好了，剩下的就沒出現過問題了。
石連河一看騰師傅不說話，隻是蹙著眉頭，自己也不好一直追問了。但是，那怎麼辦呢？
難道還能讓倪芳彬回來？還是讓鄒紅豔回來？這倆都在車間負責技術了。
“石科長，不然讓小包過來幫幫忙？”付世凱自己提出來。
“現在小包那邊也不閒啊，哪有空？”石連河不知道如何開口。
“我跟他說去？隻要不耽誤他那邊的工作就行吧。再說了，審核生產記錄，我可以幫忙他做啊！”付世凱想的很簡單，甚至萌生了倆人互換崗位的想法。
石連河看看騰師傅，再看看杜清華，都是他的前輩，他不想表態。
“那你去把小包叫過來問問吧。”杜清華看著騰師傅的臉色，想著不然換一下試試？
付世凱出去找包國輝去了，留下三個人，“這合適嗎？”石連河比較擔心，這兩人都曾經是他的屬下。
“也沒啥不合適的，先換換吧。”杜清華覺得死馬當活馬醫，總得出手試試吧。
一看如此了，石連河也不說話了，隻是感覺這都跟過家家一樣，隨隨便便的就把人給換了。
“不然呢？難道還能不報新品了？”杜清華也知道比較草率了，但是沒辦法的辦法，總要嘗試的。
石連河想說，“難道質監就不重要嗎？如果他再做不好，出了問題不更大更嚴重？”想想，還是算了，不說了，上麵還有個科長，還是可以複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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