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鄉下。
棒梗穿著破衣舊衫。
老鰥夫“小花啊！”
“怎麼了？”
“你看棒梗每天上午讀書，下午就可那瘋，還不如讓他跟著上工，賺工分了。”
‘村裡他這麼大的孩子都能掙工分了。’
賈張氏“幫跟能乾得了？”
老鰥夫“打豬草這些他總能乾吧。”
“小姑娘都能乾呢。”
賈張氏“回頭讓他去試試，省得他天天上樹掏蛋，下河捉魚的。”
“不過先說好，他賺了公分歸我。”
老鰥夫“行行行，反正咱們家現在你主內。”
老鰥夫就是看不慣棒梗，秦淮如一個月給五塊錢也不夠棒梗用的了。
這孩子太能吃了，半大小子正是能吃的時候。
老鰥夫現在也不打賈張氏了，換了策略。
天天哄著她乾活，反正得益的是這個家。
“棒梗吃飯了。”
“好。”
“你一個窩頭，爺爺兩個。”
“奶，就一個吃不飽啊！”
“爺爺要下地乾活，不吃兩個身體熬不住。”
“你還是個孩子呢，一個夠了。”
吃完飯，棒梗又喝了一肚子涼水，這才去上學。
去公社上學還要走十幾裡路。
賈張氏跟著老鰥夫上工，他就跟一幫婦女乾點輕快的活計。
因為跟張家關係緩和，村裡人也都不再對她指指點點。
雖然乾活的時候賈張氏還是習慣偷懶，但在鄉下收到的毒打讓她跟以前也不同了。
“隊長。”
“張小花，你又什麼事兒？”
“隊長，我想讓我孫子也跟著打豬草。”
“啊？”
隊長吃驚看著她“你沒說錯話吧？”
“沒有。”
“可你孫子能同意？”
“嘿，我回去勸他。”
“行，隻要你能說通，我沒意見。”
隻是賈張氏不知道怎麼跟棒梗開口。
晚上。
這個年月彆說鄉下，就是城裡也沒什麼娛樂活動，大家都早早的吃完飯上炕休息。
“棒梗還沒睡呢。”
“你急什麼、”
老鰥夫舔著臉“你就不想啊！”
一陣窸窸窣窣之聲。
棒梗從西屋跑進來“不許你欺負我奶奶。”
賈張氏······
他不是欺負我啊，你個傻孫子打攪了奶奶的好事兒啊！
老鰥夫被棒梗嚇了一跳，氣急。
“麻了個巴子，你·····”
賈張氏看到老鰥夫生氣了，要打棒梗。
“彆，他爺爺消消氣，。”
賈張氏知道老鰥夫平常還好，要是真生氣了，自己都得挨打。
“不生氣？”
“有這麼乾的？”
賈張氏“我去說他。”
帶著棒梗回到西屋。
“棒梗啊，爺爺沒欺負我，你還小不懂，等你大了娶了媳婦就懂了。”
棒梗“哼，他才不是我爺爺。”
“彆胡說，他現在就是你爺爺知道嗎？”
“嗯。、”
“棒梗，你媽每個月就給你五塊錢，已經不夠你用的了。、”
“奶奶，你跟我媽要啊！”
“我也想啊，可是你媽也不多給啊！”
“那我跟他要。”
“你？”
“算了吧。”
“你要是敢回四合院，就不怕去頓笆籬子啊！”
“奶奶，那怎麼辦嘛？”
“你明天開始去上工，放了學就去打豬草，這樣也能賺工分了。”
“啊？”
“奶奶我不相乾。”
賈張氏“打豬草不累的。”
“你沒看到那麼多孩子都在乾麼。、”
“你不去乾活掙工分，你爺爺該生氣了，彆看他平時聽我的，你忘了他打人的時候了？”
棒梗不情願的答應了。
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棒梗不答應都不行。
“等你賺了公分，奶奶就給吃倆窩頭。”
棒梗“那說好了，不許返回啊。”
“你啊，你可是我賈家的獨苗，奶奶還能騙你。”
賈張氏也是無奈，棒梗一天比一天能吃，要是不掙工分，家裡總貼補他老鰥夫不樂意。
安撫了棒梗，重新回到東屋。
“我們繼續。”
“下次吧。”
“你還生氣呢。”
“小花，你太慣著棒梗了。”
“我就這麼一個孫子，再說咱們老了，還指望他給咱們養老送終呢。”
“對了，我說通了，這孩子明天放學就去打豬草。”
老鰥夫“小花，還是你厲害啊!”
“去，少給我戴高帽。”
“其實我也不是非要棒梗去掙工分，可我跟你的公分加一起，雖然夠吃了，還能有結餘，。”
“但不夠棒梗吃啊，他媽每個月給五塊錢是不少，可是棒梗學費，平常開銷，再加上他不上工就不能分口糧，吃溢價糧根本就不夠。”
賈張氏“我知道，這不是才讓他去掙工分嗎。”
“咱們也得攢點養老錢。”
“不過你對他好點，將來他才能給你養老。”
棒梗躺在炕上，小臉上的表情扭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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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鰥夫你欺負我奶奶，你給我等著，等小爺長大的。
奶奶也是的，怕他做什麼，還讓我去上工，等你老了我不養你，看你後不後悔。
還有李抗戰，傻柱，你們也給我等著，要不是你們我也不能來鄉下遭罪。
還有秦淮如，棒梗都不叫媽了。
明知道我吃不飽，還不多給一些錢，掙的錢都給賠錢貨花，他們將來是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他們能給你養老？
哼，沒一個好人。
天亮。
吃早飯。
賈張氏果然多給棒梗一個窩頭。
“棒梗，吃過飯就去上學，放學早點回去。”
“嗯，我知道。”
棒梗跟著村裡的孩子一起去上學。
“棒梗，你怎麼了？”
“沒事兒。”
“放學去捉魚啊。”
“我不去了，我奶奶讓我打豬草去。”
“那就打豬草的時候，我們套兔子啊？”
棒梗來了精神“怎麼套啊，我不會啊！”
“你回去讓找你爺爺，他應該有夾子的。”
棒梗在學校也不認真讀書，左耳聽右耳冒。
一上午混過去就往家趕，因為餓了。
到了家裡，果然還是給他兩個窩頭。
“爺。”
“啊？”
“家裡有夾子嗎？”
“乾什麼啊？”
“狗蛋說打豬草的時候，還能套兔子。”
老鰥夫“嗬嗬，我去給你找。”
“你要是能套著兔子，就讓你奶奶給你燉了，你也能開開葷。”
賈張氏“太危險了。”
“你要小心彆遇到蛇了。”
棒梗‘不怕，遇到蛇我就打死帶回來。’
“給爺下酒。”
棒梗心眼多，知道哄著老鰥夫，反正到時候吃的時候也有自己一份。
要是敢自己偷吃，讓老鰥夫知道指不定會發脾氣呢。
賈張氏得意的看著老鰥夫“看，棒梗多孝順。”
老鰥夫樂嗬“好孩子。”
賈張氏“放工後我去挖點野菜，晚上給你們整野菜窩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