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院裡老娘們洗菜切菜乾的是熱火朝天。
各家當家的掃院子抬桌子拿凳子端盤子那是喜笑顏開。
半大小娃子們跑來跑去玩的是開開心心。終於要吃肉了。
何大清家,趙閱見到了3歲的何雨水,撲棱棱的眨著眼睛看著趙閱。
可能沒見過這般帥氣的人。趙閱心裡想。
掏出兩顆去了包裝的奶糖塞何雨水嘴裡看著她滿足的樣,心裡算著還有多久你爹就跟寡婦跑了你就該成哥不疼的人了。
一股香味傳來,趙閱走出去一看,原來是何大清在煉油。
鍋台旁圍著一堆流著哈喇子的小孩,目不轉睛的盯著油鍋瞅。
何雨柱氣的直瞪眼:“嗨嗨嗨,哈喇子掉鍋裡啊,都邊去兒,邊去兒。一會好了給你們一人分倆油渣,都離遠點。”
聽著有油渣吃,孩子們哄的散開。
“趙閱趙閱,來來來”
趙閱回頭一看,發現是許大茂提著個罩著黑布的鳥籠子對他招手。
趙閱忙走過去道:“大茂兄弟,你這是?”
許大茂賊眉鼠眼的道:“你這剛住進來,我也沒什麼送你,我給你尋摸個好玩意。”
說著抬了抬手裡的籠子。
趙閱剛要打開瞧瞧,許大茂就躲了過去說:“這人多,走走走,去我家。”
說著抬腿往後院走,趙閱連忙跟上。
到了許大茂家,許大茂做賊似的把門關上,把鳥籠子放桌上打開籠罩顯擺說:“我這玩意,您絕對沒見過。”
趙閱抬眼一看,不就一鸚鵡嗎?這有什麼沒見過的?
正要說話,許大茂對鳥說:“八嘎。”
趙閱一臉黑線道:“哥們兒,這鳥它能懂?”
許大茂嘿嘿一笑不言語,繼續八嘎八嘎。
“八嘎呀路,你滴,死啦死啦滴!”
“劉桑,你滴讓我很失望。”
“太君饒命,太君饒命,我滴效忠天蝗滴乾活。”
鳥嘴吧嗒吧嗒吐出的調調給趙閱看呆了。他是真沒見過這種鸚鵡。
“這哪來的?怎麼講這話?”趙閱不由問道。
許大茂洋洋得意的道:“就前幾天,城裡遺留下來的鬼子特務想出城,他那下線遺老遺少跟著逃出去,大包小包的還沒走幾步,這鳥兒就這麼叫了。
好家夥,你沒看到,那倆被解放軍拖出去時候都沒人形了。糧食都讓大家分了,我看這鳥不錯,就拎我同學家養著了。這不你來了,送給你了。怎樣,兄弟對你夠意思吧?”
夠意思,太特麼夠意思了。這是給我往死裡坑啊!
拎著這玩意,走路上再叫喚兩句死啦死啦滴,有八張嘴也說不清啊。這是把他往功德林裡送啊!
不過這玩意是挺有意思,對許大茂說:“這鳥多大了?”
“我打聽了,一歲的鳥。”許大茂張嘴就來。
“行,謝了兄弟,這玩意挺有意思。我挺喜歡,就是沒教育好!回頭我改造改造它,讓它棄暗投明,向過去說不,早日投身偉大的無產階級的事業中來!”趙閱拎著鳥籠對許大茂說。
“不過我叔這房子要重新蓋,鳥先放你家?”
“行啊,放我這,蓋好了你拿回去好好教育它,讓它重新做鳥。”
“哈哈哈”
“哈哈哈”
趙閱掏出煙遞給許大茂,許大茂接過,掏出火柴替趙閱點燃後自己點著說:“大前門,英國煙,抽著舒服,就太貴了。”
“怎麼著,大茂你喜歡?明兒送你條,拿學校抽。”趙閱吐著煙圈說。
“嘿嘿,那不好意思哈”許大茂高興的說。
“這有什麼?你送我鳥兒,我送你煙,我們這叫有來有往。”趙閱拍拍許大茂肩膀說道。
“對,咱們這有來有往,兄弟我跟你說,那傻柱就一傻子,有點力氣會做飯就瞧不起人,他那傻柱外號,還是他爸起的。”許大茂提到傻柱那個怒氣騰騰。
趙閱雖然知道這麼個梗,但是順著許大茂話問道:“這裡麵有何說道?”
許大茂嘿嘿一笑說:“去年他爸蒸了一籠包子讓他去賣,被騙了,那商人給的假錢。後來又遇到亂兵,東躲西躲的還跟他爸炫。
結果掏出來錢給他爸一看,假的,他爸就喊他傻柱了。這不是大傻子是什麼?
虧他家當那麼多年廚藝,傻柱從小也在街邊飯店忙活,錢還不認識?
再說他爸先喊他傻柱的,他爸喊得?我喊不得?”
趙閱哭笑不得,他爸喊得你就喊得?
“再說了,有時候傻柱他爸出去做飯,傻柱跑天橋底下練摔跤,把他妹妹何雨水自己扔家,餓的那是嗷嗷哭。
我雖然跟傻柱不對付,但是我看何雨水哭那樣我也心疼,我端著飯到他家給何雨水吃,傻柱回來了還給我一頓打,說餓死不能吃我家飯,你說氣人不氣人?
從此以後何雨水餓的哇哇哭我就沒送過飯!倒是易大媽會送倆窩窩頭過去。
這易大媽是易中海媳婦,到現在他家沒個孩子,估計是要絕戶了。
甭看他在院裡名聲挺好,其實也不是個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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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院那聾老太太以後見著麵就打聲招呼,千萬彆往跟前湊。家裡吃肉窗戶門捂著點,這老太太鼻子靈,準找上門去要,你還不能不給她。
要不然易中海就有話說了,大院裡看她一個老太太也不跟她計較,這萬一摔誰家門口去了,傷了殘了誰養著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