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閱也震驚的問“老房,所裡誰沒了?你怎麼不早說啊。”
“啊?沒了,誰沒了,沒人死了啊,還是剛死了就通知火葬場拉人了?不擺七天麼?集合,趕緊集合。”
老房說話都不利索了,小跑著就出去吹哨子了。
也不怪大家這麼震驚,誰特麼樂意跟這單位打交道啊,平常寧願繞路也不往那邊走,忒晦氣。
等集合完畢,沒人死了大家才鬆了口氣,這也太嚇人了,工作好好的火葬場人來了這是要乾啥?
不過既然都集合了,就看看火葬場人來鬨什麼幺蛾子吧。
過了一會經過檢查幾個火葬場人員過來了,於所也沒讓帶他們去會客室。
鼻子不是鼻子臉不是臉的問“嗨嗨嗨,瞅啥呢,我是所長,你們來乾啥玩意?”
為首的小老頭尷尬的笑了笑,走出來自我介紹道“我叫榆米,是附近殯儀館館長,那個火葬場也是我負責,我們這次前來是尋求幫助的。”
說完就伸出手來要跟大家握手,趙閱他們整齊的後退一步,然後抬起頭尷尬的笑笑。
榆米館長也挺尷尬的說“我這洗過手來的,乾淨乾淨,沒骨灰。”
於所有些不好意思了,輕咳一聲說“那什麼,哦對對,咱們去會客室聊。”
移步會客室後,也沒等上茶,玉米館長就一把鼻涕一把淚的說“我們是來求援來了,求你們行行好,幫幫我們吧。”
“哎哎哎,好端端的你咋還哭上了你?有事你好好說,慢慢說,我們這沒你們的業務,能幫上你們什麼啊?”
趙閱趕緊站起來勸他,這是咋的了?一個四十多歲大老爺們哭著跑他們研究所求援?
殯儀館隨行人員也站起來流著眼淚說“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們館長太激動了,可是我們實在是沒有辦法了啊!”
趙閱也不等人上茶了,拎著暖壺倒了幾杯開水放那勸道“彆急彆急,慢慢說。”
又掏出煙散了一圈。
無意中往門外一看,一堆腦袋趴窗戶那看,嘿,這些研究員們是越來越沒規矩了啊!
喝了點水,抽了支煙,榆米館長情緒平穩了,開口說“我們是真沒辦法了,我們火葬場都被堵了啊,群眾拿著鋼,鐵,讓我們煉。
可是我們那地方是煉人的,上哪能煉鋼啊,我們解釋很多次了,可是沒人聽啊,要把我們以妨礙大生產罪抓起來,不煉鋼就把我們煉了。
我多方求援都沒人搭理我們,沒人待見我們單位,我們去了煉鋼廠,大門都沒進去就被攆回來了。
就讓我們來找你們研究所,說他們的爐子都是你們設計的,我們不也是沒辦法了嗎?隻能過來了。”
大家聽完這匪夷所思的故事都沉默不語,這讓大家說什麼好?
把火葬場改成煉鋼廠?以後不煉人了改煉鋼?
還是把他們轟走,讓群眾們把他們煉了?彆以為不可能。
趙閱也沉默不語,他以前看過這方麵的真事兒,的確有要求火葬場煉鋼的,堵在門口鬨騰,可是沒想到真被他遇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