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三章惡客登門
1095年5月10日4:00a天氣晴
地點烏薩斯南麵邊境荒野
自淩晨三點進發,全程急行軍的整合運動終於在太陽升起前越過烏薩斯的邊境線,並躲過了其它勢力的耳目,如今隊伍正轉為緩慢行軍,向南方移動著。
“那隻叫葉蓮娜的卡特斯已經礦石病晚期了吧?還是彆亂活動了,我都怕她死在半路,白瞎了自己那卓越的法術才能。”
杜卡雷對著前方不遠處的大白兔子施法,讓其源石惰化。
葉蓮娜正努力擺出一副冷冰冰的臉色拒絕周圍勸阻她的醫生,便猛然覺得全身無力,一頭撲在醫生準備好的擔架上。
葉蓮娜費力地張開眼眸,然而還是嗚咽著將臉埋在擔架的枕頭上,灼熱感正在褪去,或許這一次會做個好夢?
“謝謝。”
博卓卡斯替真誠道謝,隨後解釋道“葉蓮娜要強,不想讓其他人特彆的關心她,我的話也不聽。”
“跟你學的倔脾氣,你都兩百多歲了,還治不了一隻卡特斯?我教你怎麼對付她。”
杜卡雷上揚嘴角,開始半開玩笑地出損招。
“她要是不聽話,你就虔心禱告眾魂,以頭搶地爾,就算她狠下心來一意孤行,眾魂也會在有睡夢中讓她體會任性的代價。”
“您用過嗎?”
博卓卡斯替認真地詢問,杜卡雷也開始回想自己接觸過的孩子。
阿黛爾訂閱紅酒報;黛夕安把薩科塔不當人;索菲亞麵熱心冷,會把一切抱有不妙想法的人開除人籍;納西莎更是精神疾病。
嘶——貌似都不太妙啊……
“雖然或多或少都有點缺陷,但我接觸的異族幼崽全受過優秀的中產家庭教育,不會給我添麻煩。”
“教育啊,說起來,葉蓮娜也該去接受教育了,我除了基本的讀寫外全教的戰鬥和小隊指揮,她還沒學會寫字就會看地圖了,根本不像個孩子。”
“卡茲戴爾的學校不會區彆對待礦石病患者,而軍事,不是!體育課程也有她發揮指揮與戰鬥才能的空間,至於她冷冰冰的臉色,在卡茲戴爾的孩子們麵前不堪一擊,你倒不需要擔心她受到孤立之類的冷暴力,你可以永遠相信卡戴爾的學生,他們的沒心沒肺劃掉膽大心細的程度超乎你的想象。”
“這樣就好,學校的入學手續需要去哪裡辦理?”
“會有專人去敲你家門的,義務教育,軍委會承擔所有費用,除了公共財產損失,把孩子丟學院區都不需要管她,學生相關服務設施占了一整個區塊,每月基礎積分夠她消費了。”
“卡茲戴爾變化真大啊!”
“對啊,真大啊!”
我錢包變化也挺大的,如果不是開了星門的地圖,我早就入不敷出了,而不是現在還能屯兵。
“前麵是不是有什麼動靜。”
杜卡雷能感覺到隊伍前方有了一絲血腥氣,還傳遞開恐慌的情緒,正思索間,一名幽靈組長就來到他們兩人麵前彙報了。
“前方遭遇了針蚤群,有大量塌陷,疑似天災造成的餘波震碎了針蚤巢穴,塔露拉首領正在與其交戰。”
“嘖,博卓卡斯替,你先繼續墊後,我去前麵處理一下,伊桑是吧,去找醫療小組,讓她們準備好解毒劑。”
“是!”
……
針蚤,群居生物,一般分布在地下河道等潮濕的空間,有一米多長,皮膚光滑,覆有透明外殼,頭生有兩條觸須,尾生一根肉勾,都有毒性黏液分泌。
……
當杜卡雷趕到時,防線已經準備得差不多了,盾衛們都是隨博卓卡斯替征戰十數年的菁英,在觀察三秒鐘後,立刻衝上前去組成盾牆,將隊伍嚴絲合縫地護在身後。
盾衛們隨著組長的號令同時發動集團法術,迅速提升盾牌的溫度,高溫壁壘將針蚤群逼退,暫且控製了局勢。
塔露拉揮動貴族短劍,無形的火焰掠過盾牆前的空間,將地麵上堆積的蟲屍一掃而空。
而在盾牆不遠處,數具由泥土和冰淩構成的臨時傀儡在針蚤群中揮動手臂左右橫掃,分擔盾衛們的防線壓力,這種疑似高塔術士的戰法毫無疑問是薇斯塔的手筆。
塔露拉呼出濁氣,準備再次施法,抬起的短劍便被慘白的手掌壓下。
“我們的小首領,你以後的任務重著呢,如果因為在這防禦蟲子加深了礦石病,那就得不償失了。”
“這交給我吧,老家夥們也要適當活動一下筋骨。”
杜卡雷躍過盾牆,看著麵前排山倒海的肉蟲子露出微笑。
動手的時候不多,屠殺的時候就更少了,因為沒法把異族不當人,爽快的殺“人”就隻有三次。
卡茲戴爾軍閥,拉特蘭軍隊,烏薩斯邪魔,現在總算要再加一次了。
從地麵塌陷的規模來看,此處至少有十二處針蚤巢穴,這麼多的數量,足以讓一座中等規模的民用移動城市退避三舍。
看來這次會殺得很痛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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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時候無智的針蚤也會明白識時務者為俊傑的道理,在眼前低聲輕笑的血魔的壓迫下,橫行霸道的它們也會重新回想起一種早已遺忘的情緒。
“哼,想逃?”
肉蟲們堆疊在一起,像被杜卡雷激起的海浪,湧進它們支離破碎的巢穴。
“正巧把你們一起填坑裡,天墜之罰,血湧之槍,卑微的蠕蟲能得到我的親手埋斃,你們理應感到榮幸!”
血液自杜卡雷前方憑空湧出,蔓延鋪設,隨著君主之紅的號撒向天空,像倒流的雨。
雨滴彙聚,血河倒懸,如鏡般的血水映出渺小的生靈,映出巫術的本質——死亡。
死河如潮旋般激烈湧動,轉出圈圈螺旋花紋,流動的黏稠血液像被卷動的烏雲,最終擰成如山般厚重瑰麗的長槍。
長槍自號令而下,墜向地麵,沒有輕微的晃動,沒尖銳的聲響,血槍就這樣悄無聲息地下落,融化,填滿坑洞,與大地嚴絲合縫,輕柔地撫去生靈的傷痕,生命從滅亡中湧出,雀躍著成為它的一部分。
“舒服了。”
感受著厭惡雜種的消逝,杜卡雷感到一陣清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