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你是說,父皇在祈福樓出來之後,回宮的路上遇刺了!”
“是!龍隱衛剛給屬下送來的消息。”
“那父皇他可有受傷?”
龍雲軒當即將被脫到腰間的衣裳掀起,飛速穿好,長腿蹬地,起身越過書桌和蘇梨落,就要朝著外麵走去。
李斐見他似是想入宮看望東陵帝,當下阻止道
“皇上沒事,隻是顧謹言在護駕時受了傷。
還有,現在全城戒嚴,禦林軍和龍隱衛在挨家挨戶的搜查刺客和他們的同黨。
王爺,您就是出了王府,怕是也出不了這長街。”
李斐知道龍雲軒是關心則亂,可是,他不得不提醒他,現在外麵為了抓刺客鬨得沸沸揚揚,所有百姓都不能出家門半步。
就算他想入宮麵聖,恐是希望不大。
龍雲軒站在原地,眸色動了動,將李斐的話想了下,點頭道“你說的是,方才你說父皇無事,但顧瑾言受傷了?”
顧瑾言自從那日在北苑狩獵回到都啟城中之後,第二日便被東陵帝直接從寧王的軍中給調走了。
一步高升,從原先的四品少將軍一躍而成了一品禦前帶刀侍衛,貼身保護東陵帝的安全。
“這刺客來的還真巧,顧謹言才得聖寵,他們就跑出來給他遞功勞。
還嫌他升的不夠快?
再往上,可以沒什麼可升的餘地了。
哦,還有三軍統帥呢!
大權在握,指日可待啊他!“
蘇梨落一聽李斐說完顧謹言受傷,當下就覺得今兒夜裡這兩撥刺客出現的時機很微妙。
如是成了,那幕後之人得利,皇位收進囊中。
可如今敗了,倒是讓顧謹言那個大直男給撿了個大便宜!
受傷又不是沒命!
等他傷好了,他在東陵帝心中的地位,那可是猶如空中皎月,亮氣逼人啊!
這顧瑾言從前可是寧王的人!
如今看來,這些刺客背後的人,實屬寧王為不二人選啊!
隻是,這麼卑劣的栽贓陷害手段,龍雲軒那個皇帝老子,會信嗎?
蘇梨落一身嬌骨倚靠在書桌邊側,心裡把這裡麵的彎彎繞繞想得個七七八八。
嘴角扯出一個諷刺的笑,將這些話絮絮叨叨的說了出來。
還真是無趣,他們這些人的做法,竟然和她之前被阿曼拉著看的那些古裝劇裡的劇情,一毛一樣!
【沒有點創新!就不能有一個皇族是和氣生財,相互謙讓著那個破皇位嗎!?】
【主人說的是!一把又高又硬的破龍椅,坐上去既不舒服,又不安穩,真不知道他們搶的什麼勁兒!】
【你閉嘴!】
不知道她現在心裡跟貓撓一樣嗎!
都怪這個李斐,挑著時間來報告這個事!
他皇帝老子既然沒事,那還有什麼大驚小怪的!
哼!
李斐和龍雲軒將她的話聽的真切,不約而同的看向滿眼不耐煩的她。
看什麼看!都是因為你!破壞了我的心情!
李斐被蘇梨落清眸中赤裸裸的敵意給嚇得心尖一顫。
他,是做了什麼讓王妃不悅的事了?
大腦飛速運轉,終於,李斐在被蘇梨落的目光刺穿之前,從他們家王爺剛才那半裸的上身,還有剛進門時,自家王爺臉上那欲求不滿的寒意中,咂摸出了一點問題。
所以,剛才,王妃不光是在給他們家王爺療傷,還、還!
完犢子了!
李斐心裡哀嚎一聲,他這是耽誤人家倆的好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