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成王殿下。”
所有的宮女都退下之後，偌大的昭陽殿裡除了楚太妃和成王母子，就隻剩下啞姑一人了。
她叫啞姑，是因為她不會說話，不是先天啞的，而是後來被楚太妃下令拔了她的舌頭，就是為了讓她安靜的守在她身邊伺候她。
隻見她特彆自然的轉身去了後麵的佛堂，不到一會兒就拿了一根兩米長的蛇皮鞭走了出來。
“……”
然後，她將那蛇皮鞭恭敬的遞到了楚太妃眼前。
成王清楚的看到，啞姑的眼裡閃過了他最熟悉的一抹心疼。
可是，成王卻裝作什麼都沒看到一樣，將目光從啞姑的臉上挪開。
他轉過身，背對著楚太妃的位置，單手掀起錦袍的一角，動作矜貴優雅的跪了下去。
原本眼神清澈如孩童的楚太妃見到那蛇皮鞭後，眸中立刻閃過一抹駭人的厲色，隨之她那美豔的容顏也變得極其猙獰。
伸出細嫩潔白的手臂，她大力握住蛇皮鞭的手柄，站起身，赤著腳，朝著已經跪在地上，背對著她的成王走過去。
成王雖然是東陵帝的皇兄，可是這麼多年遊戲人間，癡迷享樂，人，保養的極其年輕。
如今，他和楚太妃一跪，一站，雖是母子，卻更像同齡人。
畢竟，楚太妃雖然與太後年紀相仿，可那眉眼卻依舊帶著少女的味道，發間的青絲竟是一根白發都沒有。
成王似是感知到了母親愈發走近的腳步，原本挺直的脊背又抬高了幾分。
然後，他旁若無人的抬手將身前的腰帶和衣襟慢慢解開，將它們脫到腰間。
那錦袍褪下之際，站在他身後的人可以清楚的看到，成王的背上，竟然全是縱橫錯綜的鞭痕。
新老交加的疤痕，猙獰駭人，恐怖如斯。
“你這個蠢貨！刺殺又失敗了！為什麼！到底為什麼！啊！！！“
楚太妃忽然發了瘋一樣，拿著手中的蛇皮鞭用力的反複抽在成王那早已傷痕累累的背上。
一下！
兩下！
三下！
……
不知道一共抽了多少下，隻知道成王的後背早已經是一片血肉模糊。
從前的傷疤，有的又被新痕給覆蓋住了。
新的傷疤，都向外泛著血漬，看得一旁的啞姑早已模糊了雙眼。
直到楚太妃因為用力過多，身上沒了氣力，她才罷了手，喘著粗氣，眼底冷漠的瞪著成王那傷痕累累的背。
知道她今日不會再打了，成王方才慢慢伸手將垂在腰間的衣服慢慢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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