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人靜的街道上,三三兩兩的行人,都行色匆匆往家走著。
大多是剛剛收了攤的小販,奔波了一天,終於可以回家歇著了。
安樂舞房裡則是與外麵冷清的街道,完全不同的一番天地。
紙醉金迷,舞池酒林,雲香鬢美,倜儻風流。
“小東西,快來讓爺香一個!”
色中餓鬼一樣的人,正是已經從宮裡偷跑出來,換了衣衫的劉犇。
他看著銅鏡前,那隻穿一襲單薄錦紗的舞女玲瓏,一雙猥瑣的眼裡泛著幽光。
今日東陵帝壽宴,在景王府裡藏了多日的他,終是沒忍住嘴饞,讓人送信求著皇後讓他進宮去一趟。
皇後雖然惱怒他那日在北苑辦事不力,但說到底還是將他看做親侄子的,瞧著他可憐,便就應允了。
讓他混在外出采買的太監裡,拿著腰牌入了宮。
在千禧殿裡一頓胡吃海塞,宮中禦廚的手藝,可是比景王府的要好太多。
最重要是珍奇異獸的葷腥多,龍雲羽飲食曆來偏清淡,這幾日,可把劉犇給饞壞了。
前些日子出入千禧殿,討好皇後的時候,他的嘴也是吃刁了。
宮裡的幾道菜,著實是吃不夠。
酒足飯飽,劉犇又聽了皇後幾句囑咐。
就是告訴他,出了宮,一定要立刻回景王府藏好,以防蘇梨落暗自查到他與刺客的關係,打擊報複他。
等過幾日風頭過了,她便差人送他回靈州。
劉犇在皇後麵前點頭哈腰,連連稱是。
轉頭一出宮門,卻就撒丫子朝著安樂舞坊而去。
自打進了都啟城,劉犇就聽說安樂舞坊裡的頭牌玲瓏舞姿曼妙,身段絕色。
沒出北苑刺客那一檔子事之前,他可是天天都往那去,揮金如土的想要成為玲瓏的入幕之賓。
可惜,都沒能如願。
那玲瓏說是賣藝不賣身,整日在舞池中央翩翩起舞,就是不肯讓他一親芳澤,端的是勾的他心神蕩漾。
今兒在宮裡喝醉了酒,劉犇再也耐不住心裡那難耐的酥癢,直接就從安樂舞坊後麵的花園翻牆摸進了玲瓏的房間。
彆看他有一隻手臂是假的,做起這偷雞摸狗的事來,倒是一點不耽誤。
躲在窗簾後好半天,他才等到從前院表演完一場琴舞,回來房間裡補妝的玲瓏。
“你是誰!?”
“哪裡來的登徒子,竟如此大膽!?”
玲瓏倒是個見過世麵的。
原本正在對著銅鏡整理妝容的她,瞧見身後突然出現的劉犇,倒也沒有大驚失色的尖叫。
她的淡定與沉著,看在劉犇眼裡,卻像是一種邀請。
因為剛剛從舞池中央回來,她的雙頰還殘留著一些因為舞動而生出的酡紅與細汗。
劉犇當即就舔了舔乾澀的唇,興奮的搓了搓掌心。
“乖!我是劉爺啊!就是前些日子天天晚上來給你捧場的那個劉爺!
你不記得我了!?
玲瓏姑娘,我可是當今皇後的表侄子,你今日從了我,定然會飛黃騰達的!“
劉犇感覺小腹間暖流不斷,他快要抑製不住自己體內的躁動。
但是,他也擔心玲瓏會大聲叫喊,招來舞坊裡的管爺們。
便即刻端出皇後表侄子的身份,想要穩住玲瓏。
看著嫦娥一樣的人兒,劉犇沒忍住咽了好幾下唾沫,他的喘氣聲都變得粗了不少。
玲瓏聽他說完,借著晃動的燭火朝著他仔細看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