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年,在都啟城中,他們商會也是通過玲瓏在安樂舞坊收集到的那些商賈老板,達官顯貴的不少信息,才為公子做成了那麼多事的。
若是她,安分守己的做好她的分內事,多好啊。
可惜,偏偏就對公子存了不該有的心思。
還動了,不該動的人。
厲明月知道容宴的耐心已經到了極致。
起身後,立刻衝著暗處揮了揮手,幾名藏身暗處的守衛即刻現身,將哭得狼狽至極的玲瓏架著胳膊帶了下去。
玲瓏的內力已經被容宴給廢了,待她喝下了失魂香,就會忘掉這些年所發生過的事情。
厲明月會按著規矩將她這麼多年為容宴做事所賺下的財富悉數放在她名下的錢莊裡,給她一個新的身份。
雇傭一個上了年紀的婆子,尋一處安靜的地方,陪著她,度過餘生。
這也算是容宴對他們這些一心追隨過他的屬下們,莫大的仁慈了。
好在玲瓏犯下的錯誤,不是真正的原則背叛,否則,她的下場就是荒山後麵的野狼之腹了。
讓人帶走玲瓏之後,厲明月又回到院子裡,靜立在一旁,安靜的看著容宴自己對弈。
“外麵,如何了?”
堂堂睿王妃深夜之時潛入安樂舞坊,人卻消失了。
容宴不信,守在外麵的龍雲軒,會無所作為。
厲明月聽到他的問話,躬身上前回道“回公子,睿王派人圍住了安樂舞坊。
大理寺的人也已經順著舞坊的密道,找到了劉犇的屍體。
現在,又一大批暗衛在秘密尋找睿王妃的下落。“
“嗯。知道了,你先回去吧。“現在還不是讓她知道,他和商會以及厲明月之間關係的時候。
“是,公子,明月告退。”
厲明月躬身慢起,離開之前,他無聲的看了眼沐浴在月色下的那道身影。
慵懶隨意,涼薄如斯。
厲明月心裡越來越摸不透,他這位主子的心思了。
哎……
瀟雪閣
容宴的寢房
將內力在掌中化開,容宴一點點的以內力為蘇梨落化解她體內的風月飲。
這迷藥後勁太強,昏迷的越久,越容易讓人在醒來後頭暈、頭痛。
玲瓏和厲明月一離開,容宴便就放下了他手上的棋子,立刻回到房間。
須臾之後,容宴的額頭青筋漸起,麵上緩緩滲出一層細汗。
直到原本昏迷著的人,無意識的輕蹙了一下眉角,他才收回手掌,站在榻前,垂眸靜靜地望著蘇梨落那張巴掌大的嬌顏。
容宴想著,看樣子,風月飲應該是已經解除了。
不消片刻,她就能醒了。
自從安村一彆,他與她,可真是有些日子未見了。
她倒是過的愜意,看上去似乎比前些日子,豐腴了一些。
不像他,動了不該動的心思,終日天人交戰的克製自己躁動的心,整個人消瘦了一大圈。
“你,還真是個沒良心的啊……”
盈透的月光透過窗欞落在蘇梨落的眉眼之上,沿著她細嫩光滑的肌膚滑落到白皙修長的頸側。
為她親口吸出蛇毒那一幕,猝不及防的躍上了容宴的心頭。
喉結滾動,唇邊微收,容宴暗沉的眸子斂了斂,終是收回了快要觸碰到蘇梨落麵頰的手。
就在此時,蘇梨落忽然睜開眼。
“呃……”
頭好疼!
醒來後,她先是以手抵在額側,平複了一下隱隱作痛的頭,才抬眼看向身前站著的人。
容宴!?
怎麼回事!?
大腦飛速轉動,蘇梨落的頭一陣一陣的暈著,卻強迫自己清醒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