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都沒聽見?”
貴妃冷哼一聲,“什麼都沒聽見,你為何要跪在殿外跟本宮說話?
而且,你的神情,也不似什麼都沒聽見啊!“
‘嘭!’
南庭貴妃的嬌掌狠狠的拍了一下桌麵,眸子裡剜刀厲色一片。
被南宮贇身邊的人掐了脖子的氣,還有先前沒有發泄完欲望的氣,她是打算都出在這小宮女身上了。
“來人,把她給我拉下去,砍了手腳,割了舌頭,扔進蛇窟裡去喂蛇!”
“娘娘!不要!娘娘,奴婢求求您了,饒了奴婢吧!娘娘……“
小宮女跪在地上不斷地磕頭求饒,可惜卻直換來貴妃一個輕蔑的眼神。
太監從殿外進來,把那宮女拉了下去。
紙鳶看著那小宮女悲慘的樣子,心裡升起一抹兔死狐悲的哀痛。
她的年紀和自己家中的小妹不相上下,得到這樣的懲罰,實在可憐。
可惜,她也是泥菩薩過河,不敢多言半個字。
在貴妃身邊做事,本來就是提著腦袋、戰戰兢兢的啊!
妖嬈的身影從椅子上起身,南庭貴妃側眸看著紙鳶“怎麼,你替她不平啊?”
紙鳶立刻跪下,搖頭道“奴婢不敢。娘娘的決策自然是對的。“
“嗯……你還算是個懂事的。”抬手將滑落在肩頭的衣裳輕輕撥動了一下,貴妃悠悠開口“本宮不希望,今日,再有人來打擾。”
“是,奴婢遵旨。”
貴妃邁開蓮步,扭著腰肢朝著她的寢殿後殿嫋嫋而去。
雲頂宮距離南庭皇宮有一個多時辰的路程,蘇梨落他們騎馬趕到的時候,正值午後,烈日炎炎,炙烤大地。
如今在南庭朝堂,知道的人都知道,南庭皇帝名義上在雲頂宮修習成仙得道之法,實則是被南庭貴妃關進了雲頂宮給軟禁了。
祖一之前也一直讓族人在雲頂宮所在的盧依山附近監視過,凡是想要上山去雲頂宮麵見南庭皇帝的官員都被守在山腳下的士兵給攔住了。
綦將軍是黑衣族出身的將領,早年曾經率軍和仲英交過手,對貴妃忠心不二。
自從南庭皇帝被貴妃關到這盧依山之後,他便將軍隊都帶到了這裡。
“綦舒參見太子殿下。”
信鴿比他們的速度要快,綦舒一見到南宮贇他們,便率先上前來見禮。
“綦將軍,免禮,這是貴妃娘娘的腰牌,本太子想登雲頂宮去探望父皇。”
“太子請。祖一族長,請。”
綦舒對祖一也很客氣。
“謝謝綦大將軍咯!”
祖一對他可沒什麼好臉色。
綦舒並未在意,而是衝著走在後麵的蘇梨落和容宴都微微頷首,算是打了招呼。
蘇梨落對他不熟,點了下頭,算是禮貌。
容宴卻在經過綦舒身邊時,衝著他淡淡的笑了一下。
綦舒愣了一下,隨後他的眸子便一直落在容宴的背影上,心頭有一抹懷疑,由然而生。
奇怪,這個人,身形怎麼會如此的熟悉呢!
總覺得像是在哪見過一樣。
“將軍,貴妃娘娘這是什麼意思啊?“
蘇梨落南宮贇幾人走遠後,站在一旁的副將走過來。
太子要是見到了皇上,那貴妃怎麼辦?
皇上一定會把真實情況告訴他的呀。
綦舒抬手製止了他接下去的話。
“娘娘的旨意,我們照辦就好。就算過了我們這道關卡,雲頂宮也不是那麼好登上去的。”
“是,屬下明白了。”
從最初平緩的山路,一路向上行走,便是越發陡峭的山路。
蘇梨落、祖一和容宴的內力深厚,走起來倒是沒什麼問題。
隻是,雲梵也就是南宮贇,看起來臉色有些疲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