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他,早就知道了你在南宮贇的身體裡?”
“不然呢?
若是我們不如此做一出戲,怎麼可以兵不血刃的將你手中的皇權拿回來?
如何能讓你心甘情願的將九煞告知你的催生之法用在那個蠢蛋身上呢?”
他之所以能在雲梵大病之時,趁虛而入,奪得他的身體,除了利用他病體虛弱的時機之外。
最重要的是貴妃在登基大典之前,讓人暗中放在皇帝寢宮中的那株白曇花發揮了作用。
那盆白曇花裡融入了九煞給她的月見香,還有他親侄子也就是假二皇子的血。
隻有九煞親人的血,才能觸動月見香入夢迷魂的作用。
月見香在雲梵睡夢中一直引著他的心魔和夢魘,摧毀著他的意誌力,早已入骨浸髓。
大廈坍塌,皆來自於蟻穴,並非一日一夜之因。
數日之後,雲梵的心魔越發加重,他卻不自知,克製不住內心的躁動,提早和蘇梨落提出成婚之事,且言辭激動,態度炙熱。
果然,蘇梨落聽了之後,就直接提出了要離開之事。
每每思及此時,南宮贇都不得不感歎,這個容宴對蘇梨落還真是很了解啊。
讓雲梵體內的另一個殘暴的他出現,是在貴妃的盤算之中,可她無論如何沒想到,自己做的這所有事,竟是螳螂捕蟬黃雀在後。
她,竟然中了他們的計!
那利用過後,她不就是隻有死路一條?!
不行!
她不可以坐以待斃。
貴妃整理了一下臉上震驚的表情,變臉似的換上了一副嬌媚討好的笑臉。
“陛下,那妾身為您立下如此汗馬功勞,你打算如何獎賞妾身呢?”
她赤著足嫋娜身姿來到南宮贇身前,香噴噴的白嫩手臂靈蛇一樣勾上了南宮贇的肩頭,高聳柔軟之處貼近他,若有似無得透過紫金龍袍蹭著他的手臂。
南宮贇唇邊微抬“手,不想要了?”
他聲音淡淡的,微涼似水,讓人聽不出什麼情緒,可是眼裡那毫不掩飾的殺意,卻令人心中一顫。
“陛下,您可真是會說笑呢!”
訕訕的收回手,貴妃識時務的在他眼前做小伏低的嬌笑著。
她見南宮贇未再出聲,膽子遂大了起來。
鳳眸轉了轉,臉上也恢複了她平日的風騷嫵媚“陛下,怎麼說,我們如今也算是一條船上的人呢,您可彆嚇到妾身了。“
她柔弱無骨的手再次攀上南宮贇的肩頭,她不信,以她的功夫,會拿不下他。
他剛才看著自己的眼神,可那些男人一樣熾熱無理呢!
和之前那個雲梵比,他的脾氣倒是更合她的口味。
若是能與他春風一度,這後宮不就又是她囊中之物了呢!
“嗬……”
南宮贇譏諷的笑了一聲,他的目光上下打量了貴妃一番,早已將她心中難點小心思儘收眼底。
大手鉗製住她攀上他肩頭的手腕,‘哢嚓‘一聲,捏碎了貴妃的手骨。
還真是聽不懂人話呢!
明明警告過她,偏偏還敢再伸手,不知死活!
“啊!……”
響徹朝雲殿的慘叫聲,伴隨著貴妃煞白布滿冷汗的嬌顏一起,令南宮贇心底浮起一陣舒服的暖流。
“哼……”
他嫌棄的將她破布一樣的手臂甩到一側,兩指捏上貴妃的下頜。
“賤人!你以為朕和那些蠢貨一樣嗎?能讓你玩弄於股掌之中?!”
“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