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鎮派出所的,給你打電話回訪。”
聽對方說是派出所,顏卿問到
“你們到哪了?”
“呦嗬?警察辦案,還用你教?你算哪根蔥?”
說完,這人還打了個嗝,話筒裡還傳來吆喝喝酒的聲音
顏卿對鄉鎮派出所推諉扯皮的工作作風有所耳聞,但是如此明目張膽的實屬罕見,顏卿強忍著心中不快,還是給對方一絲情麵。
“好,那你們什麼時候到現場出警?”
“出警?經過我們調查核實,你是報的假警,今天太晚了,我就不追究你的責任,嗝~”
說完,電話聽筒就傳來嘟嘟的掛斷聲。
你核實你媽!
顏卿肺都要氣炸了,重新撥過去,卻提示無法接通。
“特麼的給我拉黑了!”
這時周金龍走過來,拍拍顏卿的肩膀,苦笑一聲
“顏卿,不要再打了,他們是一夥,不會有結果的。”
無力和挫敗感油然而生,原來自己啥都不是,幫不上任何忙。周華輝走過來,示意顏卿到一邊和自己說說話。
“小顏,我和你交個底,張富那一群人,你惹不起的。”
“不!我不會放棄的,不扳倒他們,我顏字倒著寫。”
周華輝也是人老成精,從這話裡聽出許多東西,不過現在人多嘴雜,他也就收了心思。
此時顏卿開始安排
“張明,你開我車,拉著金龍家嫂子和孩子去醫院檢查,然後給嫂子送回娘家,金龍,你收拾一下,跟著我去村部住,其他人都散了吧,抓緊回家。”
安排完,村民們逐漸散了,畢竟不是自己家攤上事,都本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則,最多罵幾句張富和黃毛,就回家睡覺。
兩人回到村部,一點睡意都沒有,顏卿拿出兩瓶二鍋頭,二人在宿舍裡開始喝酒。許久,周金龍喝大了,嘴上沒有把門。
“顏卿,我和你說,前三位書記的死,絕對和張富他們,絕對脫不了關係!”
聽到這話,顏卿來了精神,他豎起耳朵,又怕記不住,就偷偷打開手機錄音。
原來,第一任書記死在後山一個泉眼旁邊這事不假,可那天,周金龍曾親眼看見,黃毛帶著幾個人,做賊一樣從那條唯一的山路逃走,這就被段黃毛記住。第二天,鎮派出所的來調查,周金龍當年才二十出頭,和出警的警察說,曾看到段黃毛鬼鬼祟祟地從山上下來。
結果沒幾天,段黃毛就從派出所被放了出來,當天晚上,周金龍家就被一夥蒙麵人砸壞,和這次差不多。第二天,段黃毛還到村子裡耀武揚威,揚言誰要再多嘴,小心家裡的女人。
這是條很重要的線索,可對方為什麼要這麼做?
周金龍搖頭,對這件事,他說真的不知道。
說完這些,周金龍整個人都放鬆下來,一頭躺炕上,睡著了。
第二天一大早,付寶貴最先到的村委會,看到周金龍和顏卿睡得昏天暗地,不由一愣,不過他還是耐著性子等到顏卿睡醒。
“是付大哥,今天怎麼來的這麼早?”
“顏書記,你不說今天去鎮上嗎,我尋思早點來拉你去。”
那望眼欲穿的樣子,顏卿明白他這是已經等不及當村支書了,應該是和周華輝在村委會吵架這事,被付寶貴知道,這才急不可耐地一大早就等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