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卿也不好受,現在的他血液流速加快,血液中更多的酒精到達腦部,令他醉意上湧。
就在此時,他被身後的一個人抓住機會,一棍子打在後背,瞬間血肉模糊。
疼痛刺激的他清醒幾分,他瞅準身前幾個人,豁出去後背露出空擋,將那幾個人打倒在地,等他轉身時,後背又被打了幾下結結實實的悶棍。
後背的肌肉已經痛的無法忍受,但顏卿還在咬牙堅持,可終是雙拳難敵四手,在倒下前,他看到一輛巡邏的警車閃著警燈,出現道路儘頭。
這一分神的功夫,肩膀又挨了一下痛擊,讓顏卿痛苦地倒地。
這些人看警察來了,紛紛用最快速度離開這裡,臨走前,一個人用腳底踩著顏卿的臉,惡狠狠地說
“小子,做人低調點,今天隻是個教訓,下次就動刀了。”
說完,轉身消失在黑夜。
還好,撐到警察來了。
這是顏卿昏迷前的最後一個念頭。
第四任平安村駐村書記差點在山河縣街頭被打死的消息,猶如一滴水滴進了滾燙的油鍋,迅速傳遍了山河縣,並且以極快的速度,通過網絡傳至各地。
縣公安局長康凱此時在辦公室大發雷霆,與其說是震怒,不如說是恐懼。因為他聽說,省裡某位大領導在聽說此事後,表達了對山河縣治安的強烈不滿。
並且要求公安廳提級偵辦此案,省裡繞開縣裡直接偵辦,這意味已經很明顯了,明眼人都能看出來,如果再沒有一點消息,康凱這個一把手,很快就要去坐冷板凳。
幾家歡喜幾家愁,康凱第一次感覺如此力不從心,由他親自掛帥組成的追凶組,竟然一點戰果都拿不下來,那一夥凶徒,竟消失的無影無蹤。
或許這幾年山河縣的治安有些混亂,可要一點線索沒有,那也絕不可能,說明公安局黨委班子裡,有人不希望找到凶手。
牆倒眾人推,看著會議室裡貌合神離的班子成員,康凱無力歎口氣,心想就算自己被踢走,這群人還能安安穩穩坐好這位子?
於是,他將希望寄托在縣長梁有民的身上,起初的康凱,還在觀望書記和縣長誰更值得投靠。所以對梁有民,就耍嘴皮子功夫,現在他認清了現實,隻有梁有民能救自己,於是用最快速度衝到縣政府,在得知梁有民已經在醫院後,又開車衝向縣醫院。
顏卿第二天中午悠悠醒來醒了,第一眼就看到梁有民坐在自己床邊,他剛想起身,後背的傷痛的他齜牙咧嘴。
“躺好,不要亂動。”
因為人多,師徒倆隻好寒暄了一些官話,後梁有民支開眾人,對顏卿小聲說
“放心吧,你家裡我已經通知,並建議他倆不要來山河縣露麵。”
家裡的爸媽顏卿倒是不擔心,在部隊的傷就不提了,複員後在特警的這兩年,受了多少次皮肉傷,到最後這倆人問都不問,甚至都不來看,估計都見怪不怪了。
原因無他,顏卿姥姥在六七八九十年代也是遠近聞名的女名醫,作為唯一的女婿,顏德也將其本事學的七七八八,最開始顏卿受傷的時候,倆人還屁顛屁顛關心一番。
可架不住次數多啊,一來二去老兩口也嫌煩,做了不少現成活血化瘀和跌打損傷的藥,統統塞進顏卿的背包,任由其自生自滅了。
“看清了嗎?”
“沒有。”
“有猜測嗎?”
“一點頭緒都沒有。”
“現在我有兩個選擇,一是聽從省裡建議拿下康凱,換上自己人;二是康凱已經全麵投向我,並且拿出了投名狀,希望我力保他。你是當事人,我要征求下你的意見,如果你對我保下康凱有想法,我可以按省裡的建議辦。”
顏卿不解,為什麼這事要和自己商量,但是隨即明白,這是來自梁有民濃濃的關心,他明明可以不用征求我的意見,就是怕自己有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