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兩天的時間,顏卿好好摸了個底,對村子裡大部分人,都有了大致了解。
就比如說,村子裡有好多人都精通雕刻,不管是在木材還是石材,雕梁畫棟栩栩如生,比較可惜的是,這些手藝人,大多數都歲數不小,年輕人鑽研這方麵的,屈指可數;
還有喝多那晚喝的酒,口感和品質,不輸市麵上口碑不錯的酒,可能是受釀酒工藝和生產環境的影響,有一些怪味。
瑕不掩瑜,顏卿決定看看,能不能把這個酒和雕刻推廣出去。
周三中午,顏卿打算赴鐘曉丹之約,正要開車去縣城,手機響了起來。
“師父,怎麼了?”
“你下午來我這一趟,抓緊。”
說完就掛斷了電話。
稀裡糊塗讓自己去,還不說什麼事,擦,這老登葫蘆裡賣的什麼藥。
於是顏卿驅車前往縣政府大樓,一個小時後,顏卿嬉皮笑臉地敲響梁有民辦公室的門。
“滾進來。”
顏卿大大咧咧坐在梁有民對麵的沙發上,下意識地滿屋瞟。
梁有民沒好氣道
“彆撒摸了,把心放在盆骨裡,在你來之前,我已經把好東西藏起來了。”
“切!果然人越老越摳搜,什麼事呀,這麼著急。”
梁有民正色,馬上就到下午的工作時間,走廊已經有腳步聲,他壓低聲音說
“省裡昨天找我談話,不出意外的話,我可能是要到省森工集團任黨委副書記,副總經理,總裁。”
“什麼叫不出意外,這難道不是意外?”
梁有民搖頭,並沒有跟顏卿解釋,而是看著他說
“你是我帶來的,我走,也要征求你的意見。”
顏卿明白,並不是說自己麵子大到可以影響梁有民的去向,而是梁有民在問,自己要不要跟他走。
這太突然了,一下打亂了顏卿的所有計劃。
如果沒有梁有民,顏卿在山河縣,可以說是無根之萍無源之水無本之木。
彆說乾事業,就憑他在山河縣的所做所為,無形中得罪的,想給他下絆子的人,能從冰城火車站排到冰城市政府。
“師父,沒有轉圜的餘地了?”
唉~梁有民也無奈,本來以為板上釘釘的省管縣委書記,結果變成了省森工集團二把手,其中隱情,也隻有自己清楚。
看顏卿沉默不語,還以為他不知所措,於是說
“你不用管了,聽我安排吧。”
梁有民對自己這個徒弟,可謂寄予厚望。俗話說打虎親兄弟,上陣父子兵,在自己庇護下,顏卿還能成長的迅速一些。
哪曾想顏卿猛一抬頭,身板挺直目光堅定道
“師父我不走,我要留在平安村,不帶領他們脫貧,我絕不離開。”
這~
梁有民不敢相信,顏卿竟然做下如此決定,要知道,官場上大多數都是口號喊的震天響,高升就會立刻跑的主。扶貧?彆搞笑了,人類的劣根性決定了這隻不過是一句美好的向往而已。
“不行!”
梁有民站起來,反對的態度十分堅決,他理解年輕人想要證明自己的心情。
自己當年何嘗不是這樣的熱血青年,希望能夠帶來改變。可這麼多年下來,他早就明白,理想不能想當然,更不能當飯吃。
“這事容不得你反對,聽我安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