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彆來無恙啊,孫成局長!"
"哎呀,顏局長,真是您啊!"
在慶伊市一條幽靜而偏僻的小路上,孫成匆匆忙忙地從自己的車上走下,然後快步登上了停放在不遠處的一輛越野車。一上車,他便看到了坐在後座上、麵帶微笑的顏卿,並主動伸出了手。
"顏局長,真沒想到您竟然真的回來了。"
孫成難掩興奮之情地說道。
顏卿微微一笑,回應道
"你既然偷偷塞給我一個電話號碼,卻又沒有寫明具體事宜,就知道我肯定會按捺不住好奇心回來找你的。畢竟對於我這種人來說,如果弄不清楚一件事的來龍去脈,恐怕整晚都會輾轉反側難以入眠呢。"
孫成聽後,臉上露出一絲如釋重負的表情,他深吸一口氣,誠懇地說
"領導,若不是到了萬不得已的地步,我絕對不會使出這樣的手段。咱們林業分局已經好些年沒有注入新鮮血液了,許多人之間都有利益關係,也請理解我的謹慎。那天在會客室裡,當您向蔣天和尤伯濤詢問那些問題時,我立刻就明白了,您必定對某些人心存疑慮。正因為如此,我堅信您絕對不會與他們沆瀣一氣。"
顏卿麵沉似水,心中卻是波瀾壯闊,孫成這番話無疑隱藏著海量信息,想必今夜又是一個不眠之夜啊!
他定了定神,緩緩說道
“好,孫局長,我雖不知您此舉何意,亦不明您因何信我,但正所謂‘用人不疑,疑人不用’,隻要您所言於我有益,我便可將您視作自己人。”
言語之間,既表明了態度,又不失分寸。
孫成點頭,他說自己捋捋思路,半晌後開始說道
“從什麼地方說起呢?”
“從二十五場胡八開始吧。”
從聽到胡八這個名字開始,孫成現在再沒有一點懷疑,當然,如果他知道趙正一的身份,那估計早就親自到冰城封門拜訪顏卿了。
“顏局看來已經掌握一些事了,二十五場的事,我知道的不太多,但是我有個親戚在二十五場,可以把他接來親自說。”
顏卿點頭,示意孫成按照自己想法來。
“我是十五年前最後一批招錄的木頭警察,二鬼子,偽軍。”
說完,孫成自嘲一笑,顯然對這個稱呼,已經釋然。木頭警察,二鬼子,偽軍都是當年,社會上對林業公安的戲稱,但也的確反映了一個問題,那就是不專業,並且素質參差不齊。
“我剛從警校畢業,那年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分配政策發生了改變,戶籍是哪裡的,就要回哪裡上班,學習再好也沒用,否則就自謀生路,沒辦法,為了生活,隻能服從命令,於是,我就回到了生我養我的地方。”
……
第二日中午,顏卿和趙正一將越野車後備箱裝的滿滿的食品,就從慶伊市出發,向二十五場的方向行進。
“顏哥,你說那個孫成說的話,可信度有多少?”
“他說了最多四成。”
趙正一頂著黑眼圈聽孫成說了一宿,聽顏卿說可信度才百分之四十,氣不打一處來
“這個混蛋,枉我還可憐他的遭遇,竟然說假話。”
顏卿笑著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