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頭他們又被攆了回去,臨路過吳老大那裡,還特意向裡麵瞄了一眼,看到吳老大在裡麵精神抖擻,神采飛揚。
“這小子在搞什麼?”
帶著這個疑問,光頭回到了號裡。
第二天吃完早飯,管教正帶著他們往監區走,光頭還看到了一瘸一拐的麻子,二人對視一眼,都看出對方身上不便。
趁著拐彎的功夫,麻子快走兩步,光頭故意放慢,一個在隊組末尾,一個在排頭,二人這才開口說話。
“光頭哥,你聽說了嗎?”
“你不是不叫我哥了?”
“唉呀你大人不記小人過,我當時不是犯渾嗎,說正經的,我可聽說一件事。”
光頭環顧四周,發現沒人注意,於是小聲說:
“什麼事?”
“我號裡的兄弟說,吳老大最近傍上了大官,昨晚到現在都沒回來。”
光頭點頭說:
“是,昨天我親眼看見,吳老大被市局長帶走了。”
麻子滿臉凶戾,咒罵著吳老大:
“這個狗日的吳老大,肯定是叛變了,我說咱們怎麼被盯上,鬨不好,就是他給咱們供出來了。”
“彆胡說!都是自己兄弟,怎麼可能做這種事!”
麻子突然高聲說道:
“怎麼沒可能?肯定是八哥叫他扛幾口黑鍋,讓他心生不滿!”
這聲音被不遠處的鎮慶伊聽到,接近兩米的魁梧身材,猶如虎式坦克衝到麻子近前。
也不顧他渾身繃帶,一隻手就將麻子像小雞一樣拎了起來,劈裡啪啦就是一頓嘴巴,邊打邊罵道:
“看你滿臉疙瘩,真讓我惡心,還敢大聲喧嘩,我讓你長長記性。”
周圍人瞬間躲開老遠,生怕城門失火殃及池魚,這騷動被前後不少管教注意,尤其是不遠處正在晨練的武警也有人看到了,紛紛拿起盾牌短棍向這邊走來。
光頭怕自己兄弟吃大虧,突然急中生智,對鎮慶伊說:
“鎮慶伊兄弟,彆打了,都是自己人。”
“誰特麼跟你是自己人,我這輩子最痛恨強奸犯,我看這個麻臉的罪名竟然有,正好今天手癢癢~”
光頭滿頭汗,一是急的二是疼得,剛才鎮慶伊隨手一揮,正好打在光頭的傷口。但可不能讓這坦克再打了,否則真要出人命。
“我們和吳殿祥吳老大是好兄弟,真的!不信你問他。”
聽到這兩人竟然和吳老大認識,鎮慶伊果然住手,將麻子放下,狐疑地看著二人。
“真的,我們都是二十五林場的人,他叫吳殿祥,有個弟弟叫吳殿林,他是因為殺人進來的,還有一個人是他同夥。”
聽到這,鎮慶伊不疑有他,衝周圍擺擺手,這才止住騷亂。
“你們也要立功?”
光頭和麻子對視一眼,正要說話,突然大喇叭喊:
“刑拘號的所有人,到外頭集合站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