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相視一笑,都明白對方的意思。沒有永遠的敵人,隻有永遠的利益。
“政委,上次是您故意要去慶伊分局的吧。”
馮殿軍微微一笑,學著剛才的顏卿,同樣沒有正麵回答這個問題。
“都說我是外行領導內行,沒有公安工作經驗。可我就不信這個邪,我不喜歡做一天和尚撞一天鐘,要乾我就乾好,我從一個毫無背景的基層林業局文員,做到森工集團的副處長,其中的辛苦,不是小顏你這種踩著通天梯上來的能理解的。”
“那你還敢在改革前來公安局?”
“這不就是吃了沒有關係的虧,被人用計一腳踢到這裡。其實這裡也很好,最起碼從國企職工變成公務員,算了禍兮福之所倚,福兮禍之所伏,不提了。”
顏卿突然想起一件事,於是問:
“政委,吳老大那次,有人讓你來找我求情嗎?”
“有,我的一個老領導,對我有知遇之恩。”
“能告訴我是誰嗎?”
“這~”
~~~
又聊了幾句,顏卿告辭離開,臨走前,馮殿軍給顏卿提個醒:
“劉局是慶伊人,曾經是慶伊林業公安局的一把手,蔣天當時是他的秘書,他有兩個警校同寢室友,一個叫顧國權,還有個叫胡思政。”
顏卿恍然,原來劉金華與法治總隊長顧國權,特勤局局長胡思政竟是這層關係,怪不得局長的寶座如此之穩,顏卿雖沒見過這兩個人,大名卻是如雷貫耳。
“謝謝政委,總隊長也是在公安廳黨委的領導下。”
離開單位,顏卿直奔公安廳,到了那裡,就聽辦案人員在門口。
幾個人看到顏卿來,打著招呼。
“顏卿,正好你來了,你給分析分析。”
顏卿和他們差不多大,平時都是以兄弟相稱,隻有在正式場合才以職位稱呼。
“怎麼了?一個小小的派出所長,你們不會還沒撬開口吧?”
這可真是打開了幾人的話匣子,其中一人開始向顏卿大吐苦水:
“兄弟,真是他媽的怪了,這群人被特勤局和督察的兄弟帶回來時,一個個都嚇得哆嗦,說話都磕磕巴巴,甚至那個趙全虎腿都軟了。我們幾個商量了一下訊問方法,正準備一鼓作氣拿下這幾頭蒜,好早點回家時,哥幾個都發現了奇怪的地方。”
顏卿急忙問:
“哎呀,你太磨嘰了,快說啊,咋怪的?”
另一個人看這個大忽悠又要聲情並茂虛頭八腦,急忙把他推一邊,然後把話題接過來說:
“等我們進屋,這幾個人像吃了還魂丹一樣,各個氣定神閒,和剛被帶進來時簡直判若兩人,底氣十足。”
這~
“難道辦案區有什麼強磁場,能讓他們產生穩定的情緒?”
一人說出自己的猜測,不過很快就被其他人否定。
“子不語怪力亂神!彆說那些虛無縹緲的。我看就是這幾個人短時間裡恢複了正常的神智,不再害怕。我們問什麼,他們不是說不知道,就是說不清楚。最可氣的是姓趙的,這個王八犢子,竟然還說什麼他懂辦案程序,如果四十八小時內沒有結果,必須放他出去。”
這時,從辦案區裡走出一個老頭,顏卿不認識,身邊幾個人和老頭打著招呼,紛紛叫顧叔。
“這個顧叔是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