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哥消失了。
對於他這種神龍見首不見尾的主,除了顏卿以外,也沒有人在意他的去向。
冰城某中學門口。
“三哥,我看著不對勁啊,怎麼胡八的這個兒子,暗中有這麼多黑狗保護?”
“你怎麼知道是黑狗?”
“以我跟黑狗們打交道這麼多年的經驗,你看,從來不擦的黑皮鞋,穿的鋥亮的工裝褲,胡子拉碴,夾根香煙,百分之百是警察。”
還是那輛破金杯麵包車,安東陽的另一夥手下,為首之人叫孫三,正目不轉睛地盯著中午下課的胡一凱。他們已經跟了兩天,發現胡一凱很少自己單獨出行,不管去哪,都有幾個警察跟著。
“真特麼奇怪,難道胡八已經反水,有警察保護他的家人?”
就在這時,孫三放在支架上的手機響了,來電之人是安東陽的小舅子東升。孫三正想和他訴訴苦,就聽東升焦急地問:
“老三,動手了嗎?”
“沒有呢,這小子周圍二十四小時有人保護。”
東升明顯語氣緩和下來:
“還好沒動手,抓緊撤,千萬彆再動胡八的這個私生子。”
“發生什麼了?”
“具體情況我也不太清楚,不過從市局養的線人那得到消息,前天死的警察,就是為了救胡一凱而死,現在那小崽子身邊至少有一組人在保護,姐夫和他哥正在打聽消息,到底誰要動胡八的家人,你們抓緊回慶伊,藏好,千萬彆學胡八,免得被警察盯上。”
車上所有人聽得一頭霧水,不過東升沒有再多說話,而是掛斷電話。既然有警察保護,那就不能再動手,於是孫三一聲令下,金杯車離開了這裡。
黃金漢宮,東升剛掛斷電話,保安隊長領著一個精壯漢子向他走來,隊長笑著說:
“升哥,這小子是咱們新招的一樓保安,他剛辦完入職,就有一夥人來鬨事,小黃沒含糊,一雙拳頭把那幾個酒鬨子全都打趴下,我看他是個人才,看看能不能推薦給你。”
東升揉揉太陽穴,最近煩心事太多,總有一種泰山壓頂的感覺。雖然他姐夫沒和他說,可最近慶伊市在掃黑工作上鋪天蓋地的宣傳,搞得手下人心惶惶。
有好幾個得力的手下,因為一些陳年舊事被慶伊市局抓起來刑拘,現在能用的人手,可以稱得上捉襟見肘。
“很好,叫什麼名字?”
“俺叫黃諜,關裡省人,這是俺的身份證。”
東升被這愣頭愣腦的漢子逗得哈哈大笑,接過身份證,看到真的叫黃諜,疑心消去不少,不禁調侃起他的名字:
“你這個名字起的好,我喜歡,來,露兩手我瞧瞧。”
“哈!”
黃諜二話不說,沒有任何猶豫,將東升放在沙發邊的茶台,一掌拍得從中間裂成兩半,瞬間木屑被氣流裹挾起來。
嘶!
隊長嚇壞了,沒想到這個鐵憨憨,竟然一掌將東升的茶台拍成兩半,看黃諜這架勢還要再來一掌,隊長忙喝止。此時他嚇得小臉煞白,生怕東升將破壞茶台的罪過記在自己頭上。
“我的天呐,住手,停,人才啊,你可以留下了,暫時擔任一樓的安保主管吧。”
東升沒計較這個茶台被打壞的事,心中不知道在琢磨什麼。隊長看沒什麼事,趕緊把黃諜帶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