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中,真正是省紀委工作人員的那人一拍桌子,用手指著安東陽道:
“安東陽,把你的態度端正點,現在上級紀委組織在對你誡勉談話,如果不再這樣陰陽怪氣,我們一定會對你采取措施的!我們再問一遍,你聽清楚了嗎?”
要不說還是省紀委的人說話硬氣,彆看他可能級彆不高,可安東陽看不起修雲龍,卻不敢無視這位,人家可手中攥著尚方寶劍。
“聽清楚了。”
修雲龍接著開口問:
“有群眾舉報,在你任職期間,縱容下麵中層乾部侵害公司利益,國家利益,林區人民稱為官倒,對於此,你有什麼要解釋的?或者說要交代的。”
“一派胡言!這些都是下麵人自己做的,與我有什麼關係。上次我就說過,我最多是用人不察,最多追究我的領導責任,不能把所有的責任都推給我吧。”
修雲龍從筆記本中拿出一張許可證,用手指著上麵說:
“安東陽局長,這張許可證是從局裡辦公室拿出來的,上麵清清楚楚寫著您的大名。”
“我不清楚。”
修雲龍嗬嗬笑了起來,又拿出一份局辦發的文件說:
“為了簡化審批流程,安局長可真是煞費苦心,將自己的名戳和局戳,交由秘書保管,隻要在你那得到允許,就可以直接拿到一切想要的手續,我說的對吧。”
安東陽沒想到,修雲龍這小子這麼陰,竟然把五六年前的文件從檔案室翻了出來。
“這都是以前我們集體研究決定,去年已經廢止了。”
集體?
修雲龍變戲法一樣,又從筆記本夾層中拿出一張會議記錄。
“上麵怎麼記錄的是,此次會議確定的事項,隻有你和錢局舉手,其他人全部棄權?”
你!
安東陽臉色微變,他萬萬沒想到,修雲龍成長如此之快,今天這三板斧砍下來,他竟然有些接不住。
見解釋不了,安東陽乾脆耍起了無賴。
“那可能是違反程序規定,我可以向組織檢討,不過這些許可證並沒有流出多少,請組織放心。”
安東陽的算盤無非就是死無對證,反正已經在年前下文取消,到底發出去多少也不會有人知道。
修雲龍又拿出厚厚一遝許可證,足有幾百張,這次是從他放在地上的手拎包中拿出來的。
“這是我們在二十五廠廠部辦公室裡搜到的,上麵還有一張寫了一半的,日期就在前幾天,安局怎麼解釋?”
赫然正是上次光頭他們沒用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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