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卿今天裝的非常成功,尤其是在電視台工作組的麵前。以至於結束後,顏卿打算帶老乾部回省賓館時,人家記者專門在停車場等著他。
“你剛才的針法好神奇,請問我能采訪一下你嗎?”
“呃~我看就木有這個必要了吧。”
顏卿不想出這個風頭,自從康樂佳勸他在任何時候都要低調後,他就堅決不會拋頭露麵,尤其是在媒體麵前。
女記者似乎並不死心,主動追上顏卿,然後擋在他身前說:
“那就向你表達歉意,剛才我差點辦了錯事,如果不是你阻止我,今天說不定要發生什麼壞事。”
一聽這話,顏卿笑笑,剛才他為了讓記者閉嘴,故意誇大效果。其實吃下那個丹參滴丸,可能需要更久時間病人才能蘇醒,因為丹參滴丸會對腸胃功能造成一定傷害,並不會致命。
“不要緊,最終結果是好的,你出於好心,這點就比絕大多數人要強一百倍了。對不起,我這邊還要送我幾個長輩回家,就失陪了,下次見。”
話說到這份上,女記者隻好同意。
上車後,三位老頭開始調侃起顏卿,吳老甚至說他能開車,不忍心讓顏卿失約,那得是多大的魄力,才能拒絕一位主動約飯的女孩。
對此,顏卿隻能選擇性無視,在心裡自我安慰著,這群老頭隻能過過嘴癮,畢竟他們的小兄弟已經到了吃軟不吃硬的地步。
“小顏,你的醫術,似乎也很高嘛。”
“姥爺的醫案中記錄的都是稀奇古怪的病,所以我從小也隻對急救和雜病感興趣,其他的都一概不懂。”
現在車裡沒有外人,錢老索性直截了當地說:
“我看你父親頗有大醫風範,怎麼沒在這次給我們看病的專家名單裡?”
“本來在這裡麵的,結果不知道怎麼回事被剔除在外,唔,我明白了。”
話不能說的太露骨,顏卿說完這話,就明白錢老的弦外之音。
可顏卿不過是一個小小的副處級,被領導信任才被任命為副組長,他哪敢在領導麵前搬弄是非,說好了不加分,說不好了減大分。
而且錢老的意思絕不止如此,這是在提醒顏卿,該你爸上場給我們看病了,今天露這一手,我們相信你。
“嗯,靠彆人不如看我們寧江自己,既然這些外來專家拿不出治療方案,幾位老首長如果不嫌棄,我讓我爸明天給您三位好好看看?”
錢老露出滿意的表情,其他兩人也點頭同意。
晚上回到自己家,二人在沙發一番甜蜜蜜過後,裹著被子的顏卿,將前天張麗的提議告訴了陳婉兒。
“啊?去趙書記家?我在嫂子家挺好的呀。”
陳婉兒沒什麼主意,她看不懂這裡麵的許多信號,於是問顏卿的意見。
“看你,如果你不想去,我找個理由拒絕了就是。”
“我倒不是說不想去,其實在嫂子家,我感覺自己像是個外人一樣,我哥也不經常回去,她的歲數都快和我媽差不多大,沒什麼共同語言,而且離單位還遠。”
“嗯,既然說到劍意哥,我覺得趙書記應該有通過你這層關係讓陳大爺放心,不會虧待劍意哥,還有就是希望打破某些人口中趙陳不合的謠言。”
陳婉兒點頭同意,然後當著顏卿的麵,給陳立人撥通了電話。
“爸爸~”
“欸~怎麼了閨女,想爸爸了?”
現在的陳立人風光無兩,在孫老的力薦下,他坐上了全國經濟大省的頭把交椅,和東北這種不富裕省份相比,東江僅一個四明市的經濟體量,就比得上寧江省一半,能調動的資源更是數不勝數。
“想,過幾天我去汴州市看你,我去監督你給我找個後媽。”
聽到這,陳立人很開心,然後又聊了兩句,陳立人說道:
“閨女是有什麼事和爸爸說吧。”
“嗯,是有,趙叔叔家的張麗嬸嬸讓我征求你的同意,希望我到她家去陪她,不知道你怎麼想的?”
陳立人停頓幾秒,隨後開口說:
“她是怎麼和你說的?還是彆人轉述,哦,我知道了,是顏卿這個臭小子吧,讓他給我打電話。”
顏卿見三言兩語就被這個老狐狸看破,索性不裝了,拿過電話親切地開口:
“啊哈哈哈哈,陳書記,我就在這呢。”
死豬不怕開水燙,上次陳立人酒後失態的樣子,顏卿絕對拿捏一輩子。否則也不會那件事過後,陳婉兒一直催著陳立人找個女人過日子。
“咳咳咳咳咳,靠!”
……
第二日,顏卿走路的姿勢有些奇怪,當他帶著顏德走進省賓館一樓的小會客廳時,莫老都調侃他說:
“顏卿,你大腿磨破了?”
至於磨破的是哪裡咱們不得而知,顏德倒是很快就進入到了看病的狀態。
“錢老,如果我沒有摸錯,你應該有處老傷,在左側偏胸口的位置,大約在鎖骨下三寸的位置。”
錢老略微失神,他沒想到身上這處三十多年前的老傷都能被看出來。
“起初我以為是肝經出了問題,但發現不對勁,你的身體很健康,似乎已經熟悉了那裡的異物,它與你的身體融為一體,既不排斥,也不接納。肝主目,所以你的左眼一直有排異的感覺,體現為異常流淚,尤其是喝完酒以後,這個毛病更加嚴重。”
錢老不可置信,這麼多年,拍了那麼多次胸片,在儀器中竟然沒被發現?
“不可能吧,檢查身體時,大夫隻說叫我不要喝酒,問題不大,更不可能有異物的。但是你說的酒後眼淚多,這確實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