淳於瓊台病了。
不知道真病假病,總之一天笑起來個沒完。正在上課呢,不知怎地突然嗬嗬笑兩聲,吃飯時,在食堂也忍不住笑,好在睡覺時沒有異常,否則睡都睡不好,鐵人都受不了。
為了不讓自己再在課堂上笑出聲,淳於甚至在嘴巴裡塞了一大塊醫用消毒棉球,這才堪堪止住。
顏卿當然不會落井下石,他是那種以德報怨之人,看淳於瓊台這麼難受,第二天下課時,顏卿十分關心地走到他身邊,安慰他說一定能好起來。
回到座位,張傑摸著下巴奇怪道:
“幺哥,你這麼乾,人家也不會記你的好,反而說你虛偽,何苦呢。”
“都是同學,互幫互助都是應該的,我就不是大夫,否則一定想辦法給淳於書記治好。”
董磊回頭,小聲對二人說:
“真奇怪哈,昨天他還條理清晰,侃侃而談,今天怎麼一下變成這樣,這讓我想起一個成語,那就是樂極生悲,過度高興導致神經錯亂,唉,還好我昨天啥都沒講。”
一周又很快過去,到了周五下午,四人商量今天晚上在老地方,把上周沒喝過癮的酒喝完。
張傑現在已經想開,不管結果如何,都坦然麵對,所以在吃飯時,鬨心事一個都沒提,趁著機會給其他人一頓猛灌。
結果可想而知,四個人拚酒誰都拚不過顏卿,其他人都喝到了桌子底下,隻有他還清醒。看腳步,應該也是咬牙硬撐,估計一到安全的環境,也呼呼大睡。
趙正一這周去冰城了,其他熟人也都沒有時間,沒辦法,顏卿隻好聯係曾國城。
曾國城二話沒說,不到半小時就趕到這裡,看著滿地狼藉,捏著鼻子埋怨:
“顏老弟,難道咱們寧江大飯店不上檔次?非得在這種地方喝酒?”
顏卿苦笑,他說的也不算,其他人說在哪,他也就在哪。
“我也想,問題是一個東四環,一個西二環,太遠了。”
曾國城指揮帶來的人,把這三頭醉豬裝上車,隨後直奔駐京辦酒店而去。
曾國城開了一輛小轎車,車裡隻有他和顏卿,上車後,他看顏卿還保持清醒,對他說:
“昨天省裡來了通知,說還有兩位老乾部要到寧江,你知情不?”
顏卿搖頭,中秋節後顏卿拜訪趙春江時,聽趙說省委很滿意專項小組的工作,現在三位老乾部中的兩位,據說恢複效果不錯。
寧江省的醫療口碑,在孫老錢老吳老莫老,四位老乾部的宣傳下,許多人開始對這裡感興趣。
“雖說能者多勞,但也不能可著一隻羊薅羊毛,你在京城好好學習,剩下的交給省裡,你自己也做個準備,明年抓緊適應新的綜合管理崗位。”
這是趙春江的原話,換做彆人,被其他人摘了桃子肯定有想法,但顏卿是趙春江一手提拔的,他不會有什麼想法。
“我不知道,趙書記說讓我好好學習,這種小事就不再安排我去。”
“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