省人民醫院sicu住院部走廊。
一位中年婦人仰著脖,好像非常鄙視眼前這群人,卻無意間將她限量款的珠寶首飾露了出來,和小宇媽媽簡單樸素的穿著形成鮮明的對比。
“快簽吧,這五千塊錢就當我們給的補償,告訴你家孩子,讓他彆裝睡,趕緊醒了吧。”
顏卿怒火中燒,到現在為止,對方竟然認為王小宇在故意裝昏迷,為的就是訛錢。
現在最緊要的是將小宇救醒,腦部損傷的黃金二十四小時一分鐘都不能耽擱,沒等顏卿騰出手收拾他們,對方孩子的家長竟然先跳了出來。
“我們不要你們的賠償,我們隻要一個說法。”
“什麼說法?我剛才說的話你沒聽懂?是那個小兔崽子先動手打了我家治群,我們沒追究你家責任呢,要不說人不能發善心,容易被人倒打一耙,總之你愛簽不簽,你弟弟可還在派出所蹲著呢。”
貴婦嗤之以鼻,很難想象,如此珠光寶氣竟然沒有掩蓋住尖酸刻薄。小宇媽媽強忍不甘和怨恨,為了不連累自家兄弟和大侄兒,她隻好打碎了牙齒往下咽。
看小宇媽媽顫抖著拿起筆,貴婦臉上十分滿意,似乎十分享受以彆人的痛苦為樂。
所有圍觀之人,沒有一個不憤怒,這哪裡是來解決問題的,明明是來在傷口上撒鹽。
尤其是那王磊生前那幾個同事,更恨不得亂槍打死她,以泄心頭之恨。
呂宗方剛才陪林謙高查看小宇的傷情,他剛出來就看到如此場景,不悅地對助手說:
“去把保安和駐院警務室的人叫來,把這個擾亂單位秩序的女人轟出去。”
助手的速度不可謂不快,可等保安到旁邊,突然從人群中出來兩個保鏢,將保安擋在外麵。貴婦得意地看著四周,然後瞄著小宇的媽媽,一副吃定她的樣子。
就在眼淚即將打濕這張承諾書,一隻大手將紙張抓了過去,隨後在手裡竟然捏成了一堆粉末。
“嫂子,一切交給我,這張廢紙咱們不簽,我就不信了,國家這麼大,沒有能說理的地方!”
顏卿忍無可忍,終於忍不住出手。
“你是乾什麼的?”
貴婦本來已經得償所願,冷不丁被眼前這個年輕人攪黃,臉色要多難看有多難看。
“你不用知道我是誰,你隻要知道,這裡是冰城,不是你丈夫一手遮天的地方。”
顏卿知道張渤已經對貴婦的丈夫開始動手,但怎麼動什麼時間動他不得而知。為了不打草驚蛇,顏卿隻草草放了句狠話。
“哼,機會隻有一次,千萬彆後悔!等你來求我的時候,可沒這麼簡單了。”
貴婦帶著保鏢怒氣衝衝地轉身離開,顏卿手中的銀針都要捏斷,冤有頭債有主,最後放棄給他來一針的想法。
“嫂子,你信我,這件事一定會有說法,我向你保證,如果不了了之,我自裁於王隊墓前。”
圍觀的人逐漸散開,隻剩幾位親朋好友安慰小宇媽媽。
林謙高和在走廊另一側探討完傷情,一起走過來,林謙高對顏卿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