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西南?莫非是十萬大山?
本以為中央黨校定點扶貧的地方是京城附近的農村,就為了應付上麵檢查。說句開玩笑的話,京城附近怎麼可能有貧困村?
卻沒想到當聽說王自如主動申請,要到大西南支邊支教後,顏卿動容了。
在王自如的身上,顏卿甚至看到那些為求真理,不惜個人安危的俠之大者意氣書生,
“王老師,這不好吧,你有去過那邊的經曆?”
“沒有,這是我生平第二次出遠門。”
呃~
顏卿一時間,竟然不知道應該如何評價這位學究。說他死腦筋?人家知道讀萬卷書,不如行萬裡路的道理;說他懂變通?一點基層經曆都沒有竟然選擇到大西南,有點類似新手嚷嚷著打巔峰賽。
“祝你好運吧。”
千言萬語彙成一句話,那就是希望他平安無事,最主要的,是千萬彆後悔。畢竟顏卿在那裡進行過野外生存訓練,那裡的風土人情他十分了解。
那裡許多農村依然保留著原始部落的特色,在那支邊支教難度可想而知。
“說到這,我還要感謝你,我現在才懂,什麼叫空談誤國,唯有腳踏實地,人生才有意義。”
王自如侃侃而談,直言不諱地講,正是顏卿那天的一番話,讓他產生了到最基層一線看一看的想法。
阿彌陀佛阿彌陀佛~
心裡默念罪過罪過,顏卿隻能祈禱將來王自如不要恨自己就好。
君子之交淡如水。
就這麼簡單聊過幾句,王自如和顏卿分道揚鑣,很有可能這一彆就天各一方,此生或許都不再見,但二人對彼此的影響,誰都無法忘記。
......
時間到了周日下午。
整天緊皺眉頭的張傑,這次回來也神色舒緩,難得帶回來許多水果,就連董磊都忍不住地追問,難道是老首長病情見好不成。張傑笑著點點頭,說有了眉目,並且日後不需要他去照顧了,醫院提供配套服務。
要說最神秘的人不是顏卿,而是大哥董磊。到現在為止,其他三人都摸不透他的背景,出手十分闊綽,隻要有他在場從不用彆人花錢,身在財政係統,卻對財政係統那點事一問三不知。一手簽名倒是寫的非常漂亮,一看就有廳長的派頭。
鮑政光周日晚上半夜就趕了回來,二十四小時之內趕了兩千公裡的路,但風塵仆仆的臉上難掩喜色,很顯然此行收獲頗豐。
四人各懷心事,聊了一會兒就結束了話題。
顏卿又迎來一周時間的清閒,吃飯睡覺上課打電話,一天時間安排的滿滿當當,並且在這一周,冰城一百四十七中事件終於迎來了尾聲。
冷處理,是應對熱點問題最好的辦法。
隨著幾個娛樂明星爆出驚天緋聞,內誰家內小誰和那啥家那啥因為唱幸福拍手歌時被狗仔隊跟蹤並偷拍,公眾的注意力已經不在冰城中學上。
於是乎經過高人指點,省監察委公安廳聯合調查組不動聲色地將調查結果公布,果然沒有引起任何方麵的注意。
隻有遠在京城的顏卿,無聊時翻看公眾號,才發現這麼一篇調查結果。
尹鵬濤因經濟問題和生活作風問題,正式被監察委立案調查。要說他也挺比較慘,前些年被白月光管著,隻知道受賄,到了這個歲數,想要個孩子卻被白月光嚴辭拒絕。
剛有心思發展一個情婦,這個叫馬誌敏的人出現在他的視線,一來二去,饑不擇食的尹鵬濤竟然......。
顏卿曾好奇地向王野要了一張馬的照片,結果當晚就做了一場噩夢。
從一百四十七中學到寧江省教育廳,這一串線的人不是被開除公職就是調離崗位。郭維生算是處理最輕的,級彆依然保留,就是屁股挪了位置,到省作協報到去了。
活特麼該!
對此顏卿隻有這一個想法,他們最起碼還能走能跳,能跑能蹦,小宇現在還躺在床上沒有醒來。院長呂宗方很儘心儘責,想了很多種方法,小宇頭部外傷術後恢複良好,卻沒有一點醒來的征兆。
“同學們,大家先坐下,占用大家一會兒時間。”
班代在周五下午最後一節課結束時,準時走進班級。看大家歸心似箭,頗為不好意思地開口說道:
“按照曆年慣例,加上紀律作風月體育強國月活動,經過校黨委研究決定,從下周開始組織全校排球賽。”
排球賽~
這和大家預想的不一樣,本以為應該是人氣頗高的籃球賽,或者國民運動的乒乓球賽,怎麼也輪不到排球上場。
“老師,為什麼是排球賽?講一句實話,我從小到大,都沒摸過排球。”
這句話說出了大家的心聲,排球這項運動,比較小眾,不像足球那麼有人氣,沒有籃球精彩地對抗性,更不如乒乓球在國民心中的地位。
“這點我可以為大家解答,由於來培訓的大多數都是四十歲左右的中年,校黨委為了照顧大多數,取消所有存在肢體對抗的項目,又考慮到乒乓球沒有大宗球類的觀賞性,所以將此次運動定為排球。”
眾人點頭,學校這麼考慮很有必要性,四十多歲,不管身體靈活性韌性耐力都大不如前,足籃排這三大球中,也就隻有排球沒有肢體對抗,這樣能避免許多不必要的傷害,最多也就弄個體力不支。
話如此,但喜歡玩排球的確實太少,報名活動一度陷入僵局。班代也一反常態,並沒有催促大家。
“沒人報名,我報名!”
當聽說是排球,顏卿興趣寥寥,但看班級裡沒有一個人響應,於是第一個舉起手來。
班代點頭同意,隨著顏卿舉手,陸陸續續有幾人也舉起手。顏卿數了一下,正好六個人,不多不少,正好湊一隊。
班代將名字和學號記了下來,看沒人報名,臉上突然莫名一笑,隨後說了句隊員留下,其他人放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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