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任,我的想法是馬上抓捕,避免夜長夢多,現在無法判斷他是否發現了跟蹤,此人上了火車,就比較難掌握了,一旦逃脫,就不好向日本人交待了。何況我們把他抓住,一樣可以撬開他的嘴,何必冒這個風險。”
李群世覺得閻平說的也在理,和他其實想的一樣,於是命令道
“閻處長,你立刻實施抓捕,一定要抓活的。”
“是,主任。”
閻平掛斷電話,有了李主任的命令,就好辦了。
他馬上下達了抓捕命令,抓捕出奇的順利,目標毫無防備,還沒來得及作出反應,就被摁倒在地,束手就擒。
閻平此時才知道,目標根本沒有發現被人跟蹤。事已至此,也沒有什麼好說的,現在當務之急是要他開口招供。
他把人帶回了76號,立刻向李群世做了彙報,李群世下令馬上開始審訊,又命人把人犯的家人抓來。
審訊室裡,犯人被綁在刑椅上,倒顯得很平靜,閻平盯著他看了一會,才開口說道:
“任誌平,你知道為什麼把你抓到這裡來嗎?”
任誌平一聽到閻平直呼其名,心裡咯噔一下,知道對方肯定掌握自己的一些情況,這次是有目的抓他,恐怕凶多吉少。
“不知道,為什麼抓我到這裡來?”
“你這是裝傻,明知故問,你的身份我們很清楚,我勸你還是識時務者為俊傑,不要再為山城賣命了,到了這裡,不招供是不可能活著出去的。隻要你招供了,現在特工總部正是用人之際,李主任一定會重用你。”
閻平希望自己的一番話能說動任誌平,自己幾個月前被抓時,還沒有受刑就叛變了,因為他知道他根本熬不過各種刑具的折磨,最後還是會招,不如爽快點,少受些皮肉之苦,反正都是賣命,給誰賣都一樣。
南京淪陷前,他曾經審訊過那些被他抓捕的紅黨,他當然了解大刑伺候的殘酷,他無法理解紅黨的那種信仰和意誌,他甚至覺得這些紅黨簡直愚不可及,竟然為了所謂的信仰連命都不要。
但任誌平對他的話似乎不為所動,保持緘默,一言不發。
閻平冷笑道:
“看來你是敬酒不吃吃罰酒,來人,上刑。”
他本意並不想給任誌平上刑,因為他手中有秘密武器,就是任誌平的父母,隻要把人抓來,有誰能過得了親情關,任誌平也一樣,不愁他不招,隻是他看任誌平一副油鹽不儘的樣子,心裡有些來氣,先讓他吃吃苦頭再說,看看是他骨頭硬還是刑具硬。
沒想到任誌平骨頭還真是硬,當然閻平也不敢太過用力折磨,也怕一不小心弄死了他,饒是這樣,任誌平身上也沒有一塊好肉,血肉模糊。仍嘴硬的狠,一聲不吭。
閻平氣得不行,又不敢往死裡打,隻好等著任誌平家人的到來,不大一會,這時手下一隊的行動隊長馬五走進審訊室,在閻平耳邊低聲說道。
“處長,人已經抓來了,您看怎麼辦?”
閻平眼睛一橫,沒好氣地說道:
“怎麼辦,涼拌,還不趕緊把人帶到審訊室來。”
馬五馬上出了審訊室去提人,一會就把任誌平的父母帶到了審訊室。
二人不知道為什麼把他們抓到這裡來,戰戰兢兢地進入審訊室,一股血腥氣撲鼻而來,一個血肉模糊的人正綁在刑架上,垂著腦袋。二人哪見過這種場麵,嚇得渾身發抖。
閻平陰惻惻地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