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野和顧言又說了一陣話,看時間也差不多了,就離開了恒源雜貨鋪,向日向公園走去。
隨後顧言也走出了恒源雜貨鋪,他要去向漁翁彙報,然後再去八小隊安全屋見李輝,傳達袁野的命令。
袁野慢慢地走在街上,晚風輕拂著他的臉頰,帶來一絲涼爽和清新,讓他有一種輕鬆和愜意的感覺。
走了一陣,在一個沒人的街角,袁野把空間裡的小汽車拿了出來,上了車,在車上化好了裝,然後開著車向日向公園駛去。
快八點鐘的時候,距日向公園還有幾百米的地方,袁野停下了車,慢慢地向日向公園踱去。
他一邊走著,耳朵聆聽著四周的動靜,走到公園門口時,他停了下來,再一次確認了一下,沒有發現異常,他這才走進了公園。
此時已是晚上八點了,公園裡已經沒有什麼人了。
微暗的路燈下,他看見小澤一郎已經來了,正坐在約定的湖邊的一個長條石凳上。
袁野走上前去,在他旁邊坐下,小澤一郎對裁縫的到來顯得有點緊張,因為在他的心目中,殺死小野敬二的可能就是眼前這個人。
自己向他傳遞小野敬二的情報,小野敬二馬上就被當街一槍爆頭,而且南雲雅子認為陳祿以及四名特工的被殺與殺死小野敬二的很可能是一個人。
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這個裁縫也太可怕了。
他不禁打了個冷顫,也不知道是因為對旁邊的人的恐懼,還是因為湖邊的涼風吹過讓他感到了寒意,或是兩者兼而有之。
袁野感覺到了小澤一郎的緊張,他意識到可能小野敬二的死讓他對自己感到害怕,袁野倒並不覺得這是什麼壞事,讓他對自己保持足夠的敬畏,才能更加聽命於自己。
和第一次見麵一樣,他仍舊啞著嗓子,說道:
“小澤君,我要你了解的情況,了解的怎麼樣了?”
小澤一郎深吸了一口氣,說道:
“今天中午,我隨武宮課長和南雲雅子去火車站接了兩個人,山下隆誌和他的學生水穀健。”
“山下隆誌?難道就是報紙上說的日本的那個所謂的狙擊之神嗎?”
袁野感到有些奇怪。
“這個人不是在南京嗎,怎麼到上海來了?”
“就是這個人,他非常厲害。我聽到他們說要執行一個什麼獵人行動。
吃完飯後,他和南雲雅子又去了格林郵船大樓,看了現場,我隱約聽到他的學生水穀健要求先出馬,他們好像答應了。
回來以後,我看到特工總部的李群世不久就來了,然後他們四個人在南雲雅子的辦公室裡待了一下午,似乎在商量什麼,具體的我就不清楚了。”
袁野馬上就明白了,所謂的獵人行動不就是要對付自己嗎。
為了對付自己,竟然把他們所謂的狙擊之神都調來了,真是太給自己麵子了。
他很好奇,他們會如何對付自己呢?
他們根本不知道自己是誰?
難道他們有辦法把自己引出來嗎?
這個辦法又是什麼呢?
不管這個辦法是什麼,自己豈會輕易上當?
袁野心中發出一陣冷笑,倒要看看這些人到底要出什麼幺蛾子。
看來這個小澤一郎是不知道獵人行動的具體內容的,不過他說的這些情況也很重要,引起了自己的警惕。
他從口袋裡掏出五百日元,遞給小澤一郎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