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近一看,袁野發現這是兩個醉醺醺的日本浪人。
他們穿著寬鬆的黑色長袍,腰間係著一條寬帶,腳上穿著傳統的日式木屐。
一個留著長發,紮成馬尾,另一個人戴著一頂鬥笠。
戴鬥笠的浪人腰間還插著一柄長刀,胡須虯髯,麵相凶狠。
他們身形不穩,腳步踉蹌,仿佛隨時都可能摔倒在地。
兩人麵色通紅,雙眼布滿血絲,口中還不時發出含糊不清的呢喃聲,顯然已經喝得差不多了。
隨著距離逐漸拉近,一股濃烈的酒氣撲麵而來,賀麗不禁皺起眉頭,用手捂住了口鼻。
這股刺鼻的氣味彌漫在空中,使得周圍的空氣也變得渾濁不堪。
眼看著越來越近,袁野拉著賀麗閃避到一邊,讓這兩個浪人走過。
誰知那個馬尾辮的浪人卻無意中看到賀麗,眼中馬上露出淫邪的目光。
他停下了腳步,色迷迷地盯著賀麗,完全不把袁野看在眼裡。
他淫笑地叫道:
"花姑娘的乾活!"
聲音很大響徹整個街道,打破了夜晚的寧靜。
袁野的臉色瞬間陰沉下來,眼中閃爍著憤怒的火花。
看來這個日本浪人是想找麻煩了。
這是純粹來找死,對付這兩個醉鬼,袁野自是不在話下,就是這兩個浪人清醒的,對袁野來說也是小菜一碟。
賀麗嚇得臉色蒼白,身體不由自主地顫抖著,她躲到袁野身後,不敢直視那兩個浪人。
她一個貴族小姐,哪見過這種場麵,袁野一個文弱書生,怎麼對付的了這兩個武士出身的凶狠浪人。
她想呼救,可是這段街道空無一人。
她後悔包裡沒有帶一把手槍,虹口畢竟是日本人的地盤,抗日分子不敢在這裡怎麼樣,沒想到加害她的偏偏是她的國人。
戴鬥笠的浪人也跟著哈哈大笑起來,擋住了袁野和賀麗的去路。
賀麗緊緊握住袁野的手,聲音顫抖道:
“時凱,我害怕,怎麼辦?
我們往回跑吧。”
袁野心裡清楚,如果能跑掉,倒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不到萬不得已,他還不想在賀麗麵前表現出他高強的功夫,怕賀麗會生疑。
但明顯那兩個浪人並不打算輕易放過他們,已經一前一後攔住了他們的去路。
說話間長尾辮浪人已經伸出手,企圖抓住賀麗。
袁野的青筋暴起,他一把將賀麗拉到身後,揮手擋開了長尾辮浪人的手。
他挺直了身體,抑製住了怒火,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