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龍想了想說道:
“汪逆到達上海,肯定是和日本人商議建立偽漢奸政府之事,企圖與我國民政府分庭抗禮。
此事委座斷不能容忍,一定會讓局座對汪逆予以製裁,而且要儘快實施。
河內一擊未中,汪逆已成驚弓之鳥,此次來上海,日本人的保衛措施十分嚴密,上海站的電文已經說的很清楚了,恐怕要刺殺汪逆是難上加難啊!”
戴雨濃皺起了眉頭,說道:
“就是再難,也要刺殺汪逆,否則校長那裡不好交道。
上海站最近損失不小,讓忠義救國軍儘快抽調精乾人員予以補充。
即刻電令上海站,製定刺殺汪逆的計劃,不惜一切代價對汪逆予以製裁。
並告上海站不得有畏難情緒,汪逆住所雖然防衛嚴密,也要想辦法尋找突破口。
汪逆以為有日本人保護,未必不會有所鬆懈,找到可乘之機!
毛秘書,你要時時督促王站長,讓他儘快製定好行動計劃,並馬上上報總部批準實施。”
“好的,局座,我立刻按您的意思電令上海站。”
毛龍雖然心裡是認同上海站的建議的,隻能尋找良機,徐徐圖之,否則又要蒙受很大的損失。
但是局座態度堅定,他也不好說什麼。他當然知道局座壓力很大,這個壓力來自於委座。
局座必須有所表示,儘快行動,就是付出再大的代價他也在所不惜。
否則就會失寵於委座,這是他不能承受的。
毛龍剛準備轉身離開去電告上海站,戴雨濃把他叫住了。
“你等一下,我忽然想起了一個人,這個人不知道你認識不認識?”
毛龍收住了腳步,問道:
“這個人是誰?”
“黃一光!”
戴雨濃說道。
毛龍心裡奇怪,局座怎麼問起這個黃一光?
“黃一光,我怎麼會不認識,他進入軍統局本部,我審查過他,看過他的資料。
此人是墨西哥華僑,原是廣東赤溪人,身材高大,力大無窮。
民國二十四年,黃一光與好友相約徒步環遊世界旅行,在印尼曾經徒手與老虎搏鬥,有“打虎英雄”之稱。
當黃一光旅行至達巴黎時,在華僑的歡迎會上得與當時在法國的汪精為相識,汪精為對他頗為賞識。
民國二十七年初,黃一光旅行至北非摩洛哥,得知國民政府首都南京已陷日寇之手,於是立即中止了環球旅遊,返回中國,參加抗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