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豈有此理,這些家夥竟然公然詆毀您,是可忍,孰不可忍!
我派人去教訓他們,看他們以後還敢這麼放肆!”
汪精為一副很痛心的樣子說道:
“我汪某人從事革命二十餘載,一心為國,從未考慮個人得失。
我此次扺滬,實為和平建國而來,我與山城政府決裂,是不想國家毀於他們之手。
這些報社記者毫不體會我救國之苦心,對我惡語相向,煽動與論反對我,應該是受到赤色分子和山城方麵的盅惑和支持。
我個人受辱不要緊,但我絕不能讓救國之大業受到損害,所以必須予以嚴厲打擊。”
李群世一聽,就知道不是教訓一下那麼簡單,自己剛才想的有些草率了。
他小心地說道:
“您說怎麼辦?要不然我把他們都抓起來。”
心想,這些人都是些文弱書生,抓起來打個半死,還不一個個都老實了。
等他們都老實了,再讓他們的家人拿錢來贖人,還可以賺上一大筆!
既遂了汪先生的心願,又發了一筆財,豈不是兩全其美的事。
誰知汪精為搖搖頭,說道:
“不用把他們抓起來,反而給了某些人口舌,還是先禮後兵,我讓秘書以你們特工總部的名義寫了一封信,你派人給各大報社送去。”
說完,他從桌上拿起一張公文紙遞給李群世,說道:
“你看一下,是否妥當。”
李群世接過公文紙,心裡很好奇上麵寫了什麼,邊看邊輕聲念道:
“我特工總部追隨汪先生和平建國運動,一切詆毀汪先生之言論斷不能忍。
我等謹慎行事,故未以暴力相加。希冀早日悔改,如有無識之徒,以為我等無此力量,實屬大錯特錯。
自今伊始,台端主編及記者之部分,如再發現有反汪反和平之記載,均認台端為紅黨爪牙,希圖顛覆本黨及危害國家。
按照國法,斷難容忍,並決不再作任何警告與通知,即派員執行死刑,以昭懲戒。
見信與否,均希自裁。如必須一試我等力量,亦悉聽尊便也!”
袁野聽完,知道這是一封恐嚇信,原來這就是汪精為所謂的先禮後兵。
他不自己出麵,讓特工總部出麵,難道彆人會不知道是你汪精為指使的嗎?
李群世說道:
“我回去後,複製幾十份,馬上派人送到各個報社去。”
汪精為點點頭,冷冷地一笑,說道:
“這不是虛言,如果某些人還死不悔改,你不必再請示我,直接采取斷然措施,予以製裁。”
李群世心中一驚,心想,汪先生真是夠狠的,自己還是想簡單了,汪先生是想要了這些人的命!
自己肯定是要服從汪先生的命令,這也是他表現的機會。
李群世挺起胸脯,大聲說道:
“是,汪先生,我知道怎麼做了,我倒想看這些人怕不怕死。
不想死的就老實點,想死的我自然會成全他們。”
袁野心中一驚,自己這是低估了汪精為的狠毒,之前還在想,汪精為也算是個大人物,還不至於如此心胸狹窄,看來自己是想錯了。
報紙上看他的照片,儀表堂堂,氣度不凡的樣子,暗地裡卻是一個狠毒的小人,完全白瞎了這樣一副好皮囊!
但是汪精為接下來的一番話,更是讓袁野大吃一驚,再一次刷低了袁野對他認知的下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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