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雲天把許世光等四人挨個訊問了一遍,自然沒有人會承認,雖然都一口咬定沒有見過周遠舉,但他們卻也無法證明昨天晚上沒有去過歌舞廳。
楚雲天隻好用刑,隻有許世光除外,但用刑的結果也不理想,和之前的駱明章一樣,這幾人寧願受些皮肉之苦,也不願承認。
楚雲天也不敢打的太重,怕把人打壞了不好交代。
折騰到晚上,楚雲天沒有任何收獲,五個人都不能洗清自己的嫌疑,楚雲天仍然認為嫌疑最大的還是駱明章,但是駱明章就是死不承認。
楚雲天也沒有辦法,畢竟他手上沒有明確的證據,總不能僅憑駱明章喜歡跳舞,和周遠舉關係好,就給他定罪。
這也不現實,萬一駱明章不是那個內奸,豈不是放過了真正的內奸,上海站的危險仍然沒有解除,還會陷入更危險的境地。
審訊工作一時陷入了僵局,隻好暫停,楚雲天一愁莫展,想了很久,也想不出什麼好辦法。
最後他決定和袁野見一麵,目的有三。
一是想請袁野去核實一下情報來源,會不會周遠舉並沒有在歌舞廳見到人呢?
二是如果見到了,讓他想辦法從敵人內部獲得這個人的信息。
最後是楚雲天考慮袁野這小子人很聰明,也許能幫他想到一個辦法很快甄彆出這個內奸。
於是楚雲天通知了顧言,讓顧言告訴袁野,他明天上午要和袁野見麵。
袁野和顧言打完電話,就回到了家裡,洗完澡就上床睡覺了。
一夜無話,天一亮,袁野就起床了,梳洗已畢,就匆匆出門了。
路上他買了一份報紙,然後進了一家早點店,點了一碗餛飩,邊吃邊看起來。
袁野除了看到了傅全庵被殺的消息,還在報上看到了他很不願意看到的新聞。
“五名記者遭不明人士襲擊,橫屍街頭。”
報紙用了整個版麵詳細報道了五名記者的遇襲經過,都是在下班回家的路上,被人亂槍打死。
還配了五名記者橫屍街頭的照片,令人觸目驚心。
這五名記者分彆屬於五家報社,都曾撰寫過譴責汪精為投日賣國的報道。
這五家報社之前都曾收到76號的恐嚇信,所以懷疑是76號的特務所為。
新聞最後對殺人凶手進行了嚴厲的譴責,並敦促租界當局緝拿凶手。
袁野看完後出奇的憤怒,敵人還是出手了,在光天化日之下對愛國記者進行暗殺,氣焰十分囂張。
袁野想到還會有更多的愛國記者被殺,必須要予以製止。
而製止的唯一途徑就是以牙還牙,以血還血,進行報複。
和敵人講道理是沒有用的,隻能以其人之道還治其身,這才是他們聽的懂的語言。
也隻有這樣,才能打擊敵人囂張的氣焰,才能有所收斂。
袁野很快吃完了餛飩,到街邊的電話亭給顧言打了一個電話,讓顧言按照他們之前擬定的計劃和名單,對日偽報社的幾名鐵杆賣國記者進行暗殺。
顧言之前根據袁野的命令早已準備好了,三個小隊一直在待命,前期工作也已經做過,暗殺對象的住址及回家路線已經摸凊,隻等最後命令一下,就可以行事。
顧言接到袁野的命令後,馬上向三個小隊下達了任務,讓他們立刻按計劃出擊。
袁野打完電話,就立刻趕到了安全屋,等待楚雲天的到來。
十多分鐘後,袁野聽到了敲門聲,他一聽就知道是楚雲天來了。
他和楚雲天進入裡屋後,袁野一邊給楚雲天泡茶,一邊問道
“站長,您找我,是不是甄彆內奸遇到了麻煩?”
楚雲天歎了口氣,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