騸匠師傅沉思許久才說道“公子言之有理!倒是小老兒鼠目寸光了,不過以我師徒二人難以成事,就算是開館授徒,沒有個十年八年,也沒有辦法完成任務,若是公子願意向鎮東將軍美言幾句,小老兒可聯係刀兒匠一眾一同去武州,到時候便可以事半功倍!”
趙雲聽後拍案而起說道“老師傅所言沒有問題,彆說一眾刀兒匠,就是帶上他們的家屬也是輕而易舉。不過當前你的打個樣,將我帶來的好色男仆給閹了,最好是讓他生不如死,每天都要受儘被閹割後的痛,我不需要他以後可以乾活,就想讓他受儘折磨!”
那騸匠師傅聽罷點頭笑道“小意思!今夜我師徒二人便可動手,明日我便召集城中尚有的刀兒匠來會,不知我們當去何處尋公子,也不知公子高姓大名!”
趙雲突然靈機一動又說道“明日聚合後你們便去縣衙找我,可以向守衛說明,你們是應周倉將軍之意前來便可!不過嘛!我還有一個要求,可不可以使那名被閹的男仆,在被閹割過後一日內毫不知情!”
那騸匠師傅想了想說道“雖然沒有痛覺是可以做到,但我手上隻有半個時辰的止痛藥丸!閹割前必須麻翻此人,那便需要華神醫的麻沸散,不知周將軍能不能弄到麻沸散,若是有麻沸散,我保證第二日那人毫無痛覺,當然若是他自己去如廁了,那便沒有辦法隱瞞了!”
趙雲聽後欣然點頭說道“麻沸散雖然稀罕,可我們鎮東軍有一些,當下鎮東軍的隨軍軍醫便是華神醫的高徒!今晚我將人送過來,同時包下一座小客店,你們師徒就將那男仆給閹割了便可,當然那小客店也就成了你們刀兒匠的臨時住所!”
趙雲嘴中的男仆,不是彆人正是董鈄,為了給董鈄留下來點記念,趙雲也算是喪心病狂了。
黃昏時分趙雲派人將董鈄請來,說是要給他餞行,必竟明日便要互換人質了,董鈄這些時日也是十分的乖巧,不敢輕易炸毛,否則便會招來一陣毒打。
之前董鈄與曹仁比試,被曹仁一頓狂揍,又得知曹仁在平陰縣的眾猛將中,排名不過第十名而以,他便不敢惹事了,安安心心的被為階下囚,等待父親董卓前來相救。
在平陰縣城,趙雲毫無爭議的排在第一名,關羽、張飛、黃忠三人為次一檔,三人名有千秋難以分出勝負,而聶遼、太史慈、夏侯惇、夏侯淵、周倉五人則要稍遜於三人,不過差距也是極小,以上八將都可以稱為虎將,隻是強弱有彆而已,互相之間可相鬥五十合以上,當然這之間排除偷襲在外,而趙雲則是與呂布同列的超級上將。
再往下曹仁、徐榮、曹洪可稱為驍將,當然曹操與劉備也能算在其內,其中以曹仁最為悍勇,不光曹仁以上十人,是董鈄惹不起的,包括鎮東軍的軍司馬也強於董鈄,所以董鈄也認清了現實。
趙雲為董鈄設下了酒席,其實也隻有他們兩人而已,席間趙雲端起酒杯說道“賢侄真乃是少年英雄,遙想當年我十五歲從軍,與賢侄一般的銳氣十足,看著賢侄拔出佩劍與孟德對鬥,看似有我當年的些許風範。年少輕狂並沒有什麼錯,本是少年兒郎該有的氣勢,我非常欣賞賢侄的脾氣,明日你將回到洛陽,我倒是有些舍不得,不過你們父子團聚共享天倫,我更加不能阻止,今時你我共飲此杯,算是為賢侄餞行了!”
董鈄聽罷撇了撇嘴,心裡覺得趙雲言語太過惡心,但又不敢發作,隻能拿起酒杯,朝趙雲隨意敬了一下,便一飲而儘。
趙雲見此心中暗爽,因為董鈄飲下的第一杯酒裡,已被周倉下了瀉藥,目的很簡單,希望董鈄排乾肚中積食與酒水,叫他第二日不用如廁。
果然不多時董鈄便告退如廁,當然瀉藥的劑量不高,隻會清空他的肚子,不會叫董鈄拉虛脫了身體。
待董鈄連續去了五次茅房後,趙雲又好心叫人送來了一碗熱肉湯,董鈄肚子空空顯然有些饑餓,不察有詐便端起肉湯便咕咚咕咚的喝儘。
這是一碗加了三倍麻沸散的雞湯,足以使董鈄昏睡至明天早上,而後董鈄便被麻翻失去了意識與知覺,被周倉帶人抬了出去,立即送到了小客店中。
騸匠牛師傅拿出了煮過開水的刀具,放置在一個陶製托盤上,小徒弟在一旁協助,趙雲與周倉也好奇觀摩。
牛師傅指著托盤上的刀具說道“小老兒八歲學藝,學藝之初先從雞鵝入手,便是用這一把小刀練手,三年後便改向貓兔動手,用的這是把小刀,再過三年拿羊狗下手,用的是這把短刀,又過三年便可對牛馬動手,不過牛馬極少拿來騸,我們刀兒匠也隻是用衰老的牛馬做為考核,小老兒初次便通過了考核,十七歲時我師傅認為我心靈手巧,下刀穩健不偏,可以觀摩閹人的手術,我僅僅隻觀摩了一年,便開始為人閹割,至此從未失手,手藝乃是刀兒匠中的標杆,全因我天賦異稟,是百年難得一見的閹割奇才!”
趙雲與周倉一旁觀摩,聽著這個老家夥吹虛,便有些不可耐煩,然而牛師傅又拿起一把似月牙的刀具繼續說道“此刀名為割丸刀,彆看它小巧,卻是十分的鋒利,一刀下去可連蛋黃與袋子齊根割下,不過要掌控好力道,下手要一定要準,還得保留一些力道,因為得留住連接蛋黃的管子和一些外皮,而後將管子打結再縫合外皮,彆看這一刀沒有技術…!”
趙雲聽到了此處,突然感覺自己的襠部似乎空空如也,一種莫名的恐懼襲上了心頭,所以趙雲忍不住製止牛師傅繼續講解。
趙雲便尬尬咳嗽一聲打斷道“好了牛師傅!你不必如此仔細講解,我二人又不打算學藝,你還是速戰速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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