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操則是一陣沉思後說道“數年前洛陽城中有一案件,原越騎校尉曹破石被人割去男根,一手被蒸熟,一腳被烤焦,另一手也油炸過,還有一隻腳被生醃食鹽,四支與身體並未分離,全身上下遍體鱗傷,生前受儘萬般折磨,並且拋屍閹黨府門,沒有記錯的佸,當時賢弟也正好在北軍當值,正巧案發之時,賢弟又離開了洛陽城返回常山,同時被曹破石所糾纏的美女蔡炎也一同消失了,此事真是怪哉!”
趙雲斜了曹操一眼說道“這有什麼奇怪的,文姬如今乃吾之平妻,先前在北軍營中我與曹破石又有怨,諸多事件聯想到一起,便知此事是我趙雲派人做的,不光曹破石一人,他的兄弟曹威也是如此,此二惡賊仗著閹宦曹節之威,在洛陽為非作歹多年,我殺此賊如屠豬宰狗痛快,我趙雲敢作敢當,孟德也是曹家之人,想報仇雪恨的話,隨時可以找我!”
曹操聽之哈哈笑道“果然是你乾的好事!哈哈!痛快啊!子龍與我臭味相投啊!不過你錯了,天下曹姓之後人並非一家,曹節是南陽新野人,而我曹孟德是沛國譙縣人,乃是開國功臣懿侯之後,不可說成一家中人。當然就算是同族之人,我曹某也沒有為惡賊報仇的理由,並且還會與子龍同行,就如同子龍也不會為閹黨宦官趙忠複仇一樣!”
趙雲聽罷來了興趣便問道“聽聞孟德祖上乃是懿侯,可是尊父又是從外姓過繼,又傳聞孟德本應姓夏侯,與夏侯淵兄弟倆才是血親,不知這事是否屬實!”
曹操歎了口氣說道“子龍是想問我曹某到底是哪家之人吧!其實我與曹家及夏侯家皆有血緣關係,而且相當複雜。就近而論家父本姓夏侯,當下曹某的祖父,本是家父娘舅,同是祖父又是夏侯家的外甥。而我在夏侯家的祖父也是曹家的外甥,同時外祖母姓夏侯,外祖父雖姓丁卻是曹家的外甥。咳!曹家與夏侯家同為開國功臣,世世代代交好互為姻親關係,兩家早已融為一體,所以曹某姓什麼都一樣!”
趙雲扳著手指,腦中一團亂麻,什麼過繼祖父、外祖父祖母、親生祖父祖母,他是夏侯家的外甥,他又是曹家的外甥,簡直叫人無法理清,不過似乎算起來,曹家與夏侯家結親,沒有後世所謂的近親結婚,好像通過另一個姓氏過渡,似乎還挺科學。
劉備見倆人已脫離了正題,完全不顧在城外董卓的叫罵,劉備便說道“子龍、孟德此事可不是聊家事的時侯,那董老賊還在城下叫罵著,我們應該想一想如何應對才是!”
趙雲聽罷看了看天色笑道“此時大約有申時四刻,這老賊也不守規矩,想來叫陣挑戰也不挑個好時候,再過半個時辰就是黃昏了,他是想攻城嗎!恐怕他沒有攻城器具!他偌是想讓我出去單挑,今天必然已不可能,待會兒我便要去享用晚餐,老賊想罵就叫他罵個夠,何必為此煩惱了!”
劉備心裡想著,你都將人家的兒子閹了,還想叫彆人守規矩,簡直就是異想天開。
而曹操聽後笑道“子龍!老賊咒罵你祖宗十八代,你也不打算還嘴嗎?你還嘴可不成,豈不是漲了他的威風!決對不能慣著老賊,去將翼德與元儉、妙才三人喊來,叫他三人與老賊對罵!”
曹操話音剛落,就朝城下大聲喊道“董仲穎你這老賊!生得又黑又肥,相貌如此醜陋,而董鈄卻長得白嫩俊俏,又豈會是你的種!老賊可知戴綠幘之人,才是董鈄生父啊!哈哈!”
曹操所言綠幘,便是後世常說的綠帽子,據說漢文帝之女館陶公主劉嫖,以五十歲高齡私通十八歲的董偃,兩人私通為天下所不恥。
因董偃日常喜歡頭戴綠幘巾,慢慢的認為綠幘人為下賤之人的專屬。
隋唐名士顏師古曾說道“綠幘,賤人之服也!”
唐朝詩人李白也曾有佳句言道“綠幘誰家子,賣珠輕薄兒!”
從元代開始,又規定娼妓穿皂衫,戴角巾兒,娼妓家中親屬男子,必須頭裹綠頭巾,成為當時最低等下賤之人。
到了明朝朱元璋時期,明令讓娼妓家的男子必須頭戴綠巾,腰間又係紅褡膊,足穿帶毛豬皮鞋,並且不許在街道中間行走,隻準在靠左右兩邊行走。
後來到了後世“綠帽子”一詞,便傳成了女子偷漢子後,其丈夫被人嘲笑議論的詞彙,早先綠帽子應該是針對小白臉,後世反而倒過來,對於受害男子極為不公。
董卓聽罷瞬間暴怒道“曹阿瞞你看你麵相如此乾癟,麵色青黑如鬼魅般恐怖,三歲孩童見之便驚嚇而啼哭不止,你之麵貌如地獄惡鬼般醜陋,又有何資格評論本相的容顏,吾兒長相俊俏全因老妻所傳,吾兒誌向與勇武則繼承了本相之智,不像你曹阿瞞祖上乃是閹人,天生便是自帶綠幘巾的賤人,怎敢在此談論長相繼承之事啊!”
趙雲見此也來了興趣便朗聲說道“住嘴!你這肥頭大耳的老賊,私廢少帝另立新帝,以下犯上道行逆施,淫亂先帝遺孀,毒殺先帝血脈,火燒洛陽城挖墳掘墓,盜取搶掠百姓財貨,又逼迫幼帝遷都,劣跡斑斑叫世人所不恥,卻敢派綠幘之子出使議和,我趙雲生見董鈄小兒頭冒綠光,必是尊夫人與綠幘所生,我之大義從而為你這老賊抱不平,將董鈄小雜種騸去禍根,以正你董家血脈不受染。如今你這老賊不思感恩,恩將仇報興兵來犯也罷,卻還敢在此饒舌,出言粗鄙不堪,叫天下人難以入耳!”
曹操聽罷豎起了大姆指,朝趙雲小聲說道“子龍!你可真夠無恥的,閹了人家的兒子,竟然還是以大義出發,還想著叫董賊敢不成?哈哈!你小子真是巧舌如簧,我曹孟德萬分佩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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