順著聲音先出來一位身材消瘦的男人。
男人眼睛並不大卻露著精光,還頂著一頭卷發。
夏菘藍聽秦大雙說過,陳岩天生自來卷,而且是那種小卷,像刷碗的鋼絲球。
頭發但凡一留長,就跟帶了個帽子,所以他總是把頭發剃的很短。
可隻要略長出一點,就能看出頭頂的小毛卷。
夏菘藍很肯定,他就是陳岩。
正吃飯的陳岩聽說自己朋友被一女人給揍了,罵罵咧咧的就出來了。
跟在他身後的還有兩個人。
其中一個是夏菘藍怎麼也想不到的,竟是原本應該在上課的寧京墨。
她的視線越過陳岩和寧京墨對視。
寧京墨看到夏菘藍也很詫異。
他今天是實踐課,不到十一點就放學了,出門的時候遇到了老同學陳石。
兩人多年沒見,陳石邀請他吃飯。
寧京墨特意回家換了便裝,就和陳石一起來陳岩的飯館吃飯。
沒想到在這兒,遇到了應該早就下班回家,卻怒氣衝衝的夏菘藍。
陳石是陳岩的親哥,他一般請人吃飯都來陳岩的這個飯館。
他們兩人剛坐下,陳岩就拎著瓶酒進來了。
還沒說上兩句話,陳岩的朋友三兒就捂著脫了臼的胳膊跑了進來,說是有個女人在外邊鬨事。
陳岩不想在親哥和寧京墨麵前丟人,罵罵咧咧的就出來了。
陳石不放心,也跟了出來。
寧京墨放下酒杯,隨後也出來了,剛一出包間門就見到了麵沉似水的夏菘藍。
陳岩見對麵隻是一個格外漂亮的女人,卻又想不起來對方是誰,瞪著小眼,直接張嘴就開罵,“哪來的臭娘們?
爺早就睡夠你了,彆再纏著,再纏著打斷你的腿。”
話音未落,就感覺到腿窩被人踢了一腳,巨疼。
咣當~~
陳岩一下子就跪在地板上。
隨著清脆的膝蓋和地板相撞的聲音,緊跟著就是一聲抑製不住的哀嚎,“哎呦~~誰啊?誰他媽的背後襲擊你大爺。”
結果話音剛落,腦袋還沒來得及抬起來,後腦勺就又被扇了一巴掌。
“怎麼說話呢?你是誰爺?”
寧京墨冷滯的聲音從他背後傳來。
嚇得陳岩閉了嘴,又是揉腦袋,又是互擼腿的。
還不忘認錯,“哥,乾嘛呀?哥,我錯了,我以後再也不帶口病了,這不是氣急了嗎?
這臭娘們兒……”
啪!
後腦勺又挨了一下,重重的,聲音清脆。
夏菘藍原本就做好了對峙和逃跑的準備。
現在見寧京墨也在,而且還揍了陳岩,她立馬就有了底氣,好整以暇的抱著手臂,靜靜的看著他們,一言不發。
陳石也隻是在寧京墨和夏菘藍結婚的婚宴上,見過一次夏菘藍。這都已經快七年了,早就忘了夏菘藍的模樣。
可他比陳岩聰明,見寧京墨這麼袒護她,就猜到夏菘藍的身份不一般。
當即也給了陳岩一腦瓜崩,教訓著,“把嘴放乾淨點,以後那嘴裡再亂禿嚕毛,我把嘴給你縫上。”
平時總是在朋友麵前耀武揚威的陳岩,在陳石和寧京墨麵前就像個乖巧的弟弟。
被打被罵也不敢回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