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青青倉皇的跑回家,進了臥室,鑽進被窩,把頭完全給蓋住。仿佛這樣就能遮擋住一切偷窺的視線。
但過了沒幾分鐘,她一下子又掀開被子坐了起來。
臉上神情慌亂,“不行不行,我不能坐以待斃。我要去看看是誰把這件事給泄露了出去。
不可能有人知道,絕對不可能有人知道。”
她不停的神神叨叨的嘟囔著,然後抓起背包,又衝出了家門。
剛到市中心醫院婦產科樓下,就遇到了下班的護士小孫。
小孫平時和她關係很好,熱情的打著招呼,“陳醫生,你不是下班了嗎?怎麼又回來了?”
陳青青神態已經恢複如常,淡定的笑著說道“我落下東西了,過來取一下。”
等辭彆了護士小孫,她又加快腳步去了她的辦公室。
換上白大褂,又匆匆趕去了住院部。
熟門熟路的來到了301病房。
透過門上的玻璃,就見夏娟娟精神萎靡的躺在床上,頭上裹了塊毛巾,臉色煞白,就連嘴唇也失去了往日的紅豔。
葉梅正在一旁殷勤的喂著湯水。
見他們兩人並無異常,這才放下心來,扭頭剛要走,恰好葉梅抬頭看見了陳青青。
忙笑臉相迎,走過去問道“陳醫生,查房呢?”
陳青青沒解釋,大方的推門走了進去,“娟娟,現在情況怎麼樣?”
葉梅感謝道“多虧了陳醫生,要不然這孩子大出血該多危險呀!
也怪她不當心,路那麼滑,還非要出去,這下子好了,不僅孩子沒保住還……”
她連珠炮式的叨嘮戛然而止,似乎忌諱著什麼?臉上露出一抹痛心疾首的表情,然後很隱晦的對著陳青青露出抹苦笑。
就是她這一個動作,讓陳青青吃了定心丸,完全不再擔心事情暴露了。
夏娟娟看著床邊的陳青青,柳眉倒豎,怒不可遏,“你來乾什麼?不需要你假惺惺的來看望我。
現在我孩子沒了,你是不是最高興了,但你彆癡心妄想,我是不會和國慶離婚的。
就算沒了孩子,我還是國慶的老婆,你隻能當個第三者。”
陳青青任由夏娟娟撒潑咒罵,也不反駁,更沒生氣,心裡還隱隱的透著興奮。
葉梅怕夏娟娟得罪了陳青青,到時候沒人給她看病,在一旁拉住了夏娟娟。
提醒道“說什麼呢,昨天那麼危險,若不是人家陳醫生救了你的命。
你這會兒哪有勁兒和陳醫生吵架?”
夏娟娟扭過臉不看陳青青,對葉梅吼道,“媽,您彆被她的表象給騙。
她就是個不要臉的第三者。
您知道什麼?就是她勾搭國慶,若不是因為她,國慶怎麼會想方設法的和我離婚。”
夏娟娟扭頭看了一眼陳青青身上的白大褂,一臉惡意的說道“真以為自己是醫生就了不起了?
呸,陳青青,我實話告訴你。你也就沾了當醫生的光。
事實上,周國慶根本不喜歡你,他喜歡的是夏菘藍。
因為你當醫生和夏菘藍的職業一樣,所以周國慶才會一直跟你勾搭在一起。
要不然早像其他女人一樣,被他給甩掉了。
陳青青剛才心底的那一絲興奮,被夏娟娟突然扔出來的話,給咂的四分五裂。
不可置信的問道“你說什麼?這事為什麼會和夏菘藍有關係?
周國慶不是你的丈夫嗎?他怎麼會愛著夏菘藍?”
夏娟娟惡毒的瞪著陳青青,“看看狐狸尾巴露出來了吧?
你還說你和周國慶沒有一腿,這怎麼剛一提到他,你就來勁兒了?”
陳青青原本想問出個緣由,可聽她這麼一說,臉上馬上露出義正言辭的神情,“我是夏菘藍的師叔,你這樣詆毀她,我當然要問明情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