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京墨很隱晦的拍了拍夏菘藍的手,給她一個放心的微笑。
上前走了一步,和另外一個穿軍裝的魁梧男人並肩站在一起。
那男人不僅長的魁梧,而且還黑,麵似古銅,眼似銅鈴,就像書中描寫的黑旋風,隻是少了他那像鋼刺般的虯髯。
另外兩個穿著民警服裝的人,已經開始和朱所長寒暄了起來。
等大家說明了身份,朱所長也很熱情的和寧京墨及那名穿著軍裝男人握手。
那個穿著軍裝的男人剛一進來,沈君瑞立馬嚇得就從沙發上站了起來,就連張磊也噤若寒蟬。
等眾人寒暄完。
沈君瑞才弱弱的對穿著軍裝的男人輕輕的喊了一聲,“哥。”
來的這人正是沈君瑞的哥哥沈軍旗。
他狠厲的瞪了沈君瑞一眼,沈君瑞嚇得立馬閉了嘴,像個犯錯的小孩兒,耷拉著腦袋,一言不發。
朱所長笑了,“嗬,真是一物降一物呀。”
沈軍旗太清楚自己弟弟的德性,聽朱所長這麼一說忙,就知道這小子在所長麵前肯定又得瑟了一番。
態度誠懇,“實在抱歉,朱所長,這小子給您添麻煩了,我帶回去一定好好教育他。”
跟他們一起來的一名民警在一邊打著哈哈,“老朱算了,就讓他們走吧。
都是一家人,小孩子們鬨彆扭,
回去讓兩家家長好好教育一番。”
朱所長笑笑,“都30大幾,也不算小了,回去可得好好教育教育,要不然一輩子都長不大。”
另一民警,樂嗬嗬,“行,讓他們一會兒都寫個保證書,就讓把他們帶回去吧。”
從始至終,寧京墨一句話都沒說,隻是站在沈軍旗身旁。
但每次沈君瑞偷看夏菘藍的眼神,都被他巧妙的錯步給攔了回去。
辦公室外的夏金星正跟著他那幫朋友嘚瑟著,“看見了嗎?
剛才走在後邊那個長的又高又帥的,就是我妹夫。
人家現在是師長。
放心,我妹夫一來,這事兒保證就解決了。”
然後對蹲在他們旁邊沒多遠的幾個人撇著嘴,“小子,你們等著,一會兒有你們好受的。”
這會兒功夫,屋裡的人也都走了出來。
寧京墨和夏菘藍走在中間,被簇擁著一起走了出來。
夏金星騰的一下從地上就站了起來,一擼他那略有些淩亂的頭發。
賤兮兮的,“京墨,說好了吧?我是不是能回去了?”
寧京墨淡笑不語。
沈軍旗卻一腳踢在沈君瑞的屁股上,“去那邊老實站著去,犯錯了就要有個犯錯的樣子。”
沈君瑞早就沒有了,剛來派出所時的囂張模樣,耷拉著腦袋走到了他那群小弟身邊。
張磊跟在他身後。
夏金星越發得意,嘴都快撇到耳根子了。
吊兒郎當的,提了提褲子。
朱所長走到大家麵前,語重心長的教育了一番。
把剛才還有些得意的夏金星也說的耷拉了腦袋。
約莫半個小時後,兩方人馬才走出了派出所。
涇渭分明的站在門口。
夏金星一幫人都站在寧京墨身後,沈君瑞一群人則是站在沈軍旗身後。
沈軍旗向寧京墨行了個軍禮,“你放心,這事兒我會處理到底,改天咱哥倆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