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還一直催著寧京墨,讓他救夏菘藍的張醫生,此時也出來攔住寧京墨,“京墨,你不能下去,還是我下去吧。
我讓你救菘藍,是想讓你調動更多的人來搜救,而不是自己親自去搜救。
像這種危險的事,還是我來吧。”
張醫生現在無比的後悔,剛才若是他能快一步,也許能夠湊近他們四個人。
興許還能拽住一個,不會讓他們四個人一起都掉下去。
他認識夏菘藍十幾年,夏菘藍從一個剛參加工作的小姑娘到現在獨當一麵的醫生和教授。
他見證了她的成長,為能有這個朋友和同事而驕傲。
寧京墨任然卻拒絕了他,“來……綁繩子吧
你們再在這兒拖延時間,菘藍的希望就更小一分。”
沒錯,寧京墨在爭分奪秒,他剛才已經用最快的速度安排好救災的後續工作。
他現在就想自私一點,把工作和所有都放下,親自下去看看坑底的暗河情況,確準夏菘藍是否在河底。
聶團長見實在勸不住,一邊安排一名士兵去請齊斌,一邊同寧京墨一起下入坑內。
由於河水的衝刷,之前掉下來的東西質量比較重的沉入了河底,其他絕大部分都被推著朝前流出老遠。
在暗河麵上還能斷斷續續的看到一些木塊或是木板之類的東西飄在上麵。
但夏菘藍蹤跡全無。
寧京墨仔細觀察河道、河水和河上的漂流物,突然有個想法。
他示意上麵的人將他拉上去。
等到了地麵,他一邊解脫身上的繩子,一邊問老鄉,“老鄉,你再想想……這暗河出口是不是不僅那一個。
我剛才觀察河麵上有許多漂浮物,可我們剛才在出口處及附近卻沒見到。
那那些漂浮物去哪了?
會不會應該還有其他的流向。”
那老鄉思索了起來,突然一拍大腿,“哎呀,我想起來了。在老楊樹附近,確實有條分叉,朝著更下遊的方向流去。
但是那個出口距離咱這兒最少得有十多裡地。”
寧京墨瞬間眼睛一亮,又看到了希望,正好這會兒齊斌過來了。
“老齊,幫我調輛車,我得到下遊去看看。”
齊斌點頭立馬安排車輛,“京墨,你放心去找菘藍吧,這交給我了。”
幸虧之前為了進出寧縣方便,寧京墨已經安排人將寧縣的道路清理出來。
現在開車出行也算方便。
他們在老鄉的指引下,到了另外一個分支的出口,這個出口在之前出口的下遊十幾裡處。
出口雖然小了一些,出水量卻不小。
還有許多木板,木條漂浮在水麵或堆積在河道邊。
最近幾天溫度驟降,河麵上結了一層薄冰。
暗河裡流出來的水加過這漂浮物,將冰麵破開了個很大的口子。
隨同一起來的張醫生突然指著一個木板上掛著的東西,“京墨,你看那是不是菘藍經常背著的背包帶子?”
寧京墨隻看了一眼,就確認了出來,人也已經趟著河走了過去。
此時,其他人想阻止已經來不及。
寧京墨將背包從木板上摘下來,背包帶卡在木板的縫隙上,包裡的東西並沒有丟失,但全部都泡了水。
寧京墨望著不遠處一道明顯是被人為破開的冰麵。掂著背包就涉水走了過去。
其他人從岸邊也跟了過去。
不等寧京墨上岸,張醫生從地上撿起一塊手表,“京墨,你看這是菘藍的手表嗎?
你見沒見過?”
寧京墨快步上岸,來到張醫生麵前,幾乎是把手表搶了過去,仔細觀察。
沒錯,正是他去年送給夏菘藍的30歲生日禮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