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九看著夏菘藍疏離的態度,聽著她生硬的稱呼,心裡一下子涼了。
果然靠寵,哪能得到人心,真愛是換不來人心的,還是搶過來的踏實。
心裡雖然恨的咬牙切齒,麵上卻露出格外開心的笑容。
眼睛淬了毒般的望向了夏菘藍。
整個表情扭曲到了極致。
夏菘藍一下子就想到了原書中對歐陽九瘋狂的描寫。
不由得打了個哆嗦。
寧京墨隨即大踏一步上前,擋住了歐陽九望過去的視線。
寧自清緊隨其後,也擋在了夏菘藍麵前。
兩人背對著背。
寧自清給了夏菘藍一個極其陽光燦爛的笑容。
“媽,您真的恢複了,太好了,我是誰啊?您認得嗎?”
他故作乖巧可愛的歪著腦袋撒著嬌。
夏菘藍被他這一打岔,剛才的驚恐如潮水般退去,隻留下了些許餘波。
眼神裡的驚懼就像是被陽光驅散的陰霾,漸漸地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欣慰和欣喜。
自己生養長大的兒子,她又怎麼會不知道寧自清的目的呢?
隨即露出個令人放心的微笑,“你是媽媽的大兒子,我的自清寶貝,媽媽當然認識你了。”
站在寧自清背後的寧京墨,眼神警告的瞪著歐陽九,“歐陽同誌,請注意你的言行。
我想剛才我把話已經說的很清楚了。
今天出了這個門,希望你不要再出現在菘藍麵前。
在不違背原則和國法黨紀的前提下,我會幫你一次,還了這個人情。”
歐陽九眼神陰鬱的瞪著寧京墨,“是你對不對?是不是就在小芝剛才醒來的那段時間裡,你和她說了什麼?
哼,我告訴你,小芝早就說過她喜歡我,要和我永遠生活在一起。
你……你們……”
他抬起右手,一個個的把屋裡所有人都點了一遍。
放下狠話,“你們都休想從我身邊將小芝搶走。”
說完,隔著寧京墨對夏菘藍說道“小芝,等我,我會來把你救走的。誰也阻擋不了我們在一起。”
話音剛落,他人毫不留戀的大踏步離開了安樂齋。
寧京墨跟在他身後,一直看著歐陽九上了自己的車。
車子駛離了小院的胡同,才回身將門關上,回到了小院。
治療室裡。
周桑寧後怕的拍著胸脯,“這歐陽九不會有病吧?神經啊。你看他那眼神。
他是什麼意思?什麼叫要把菘藍從我們身邊搶走。”
說完,扭頭又問夏菘藍,“菘藍,你真的說過要和他生活在一起?”
夏菘藍回憶起剛蘇醒的時候,對任何人都不認識,隻有歐陽九對她好,似乎說過這句話。
但還是安慰著周生桑寧,“媽,那會兒我剛蘇醒,智商也就是兩三歲。
有著很深的雛鳥情結,隨口說出來的話,您可彆當真啊。
您就把心放到肚子裡吧。”
夏蘇木,“哎呦,我的傻閨女,你沒當真,你看那變態,他倒是當了真了,還以為是我們把你給搶走了呢。
這可怎麼辦?這可怎麼辦?
要不這樣吧,以後菘藍就彆出屋,天天在家待著。
我看他有什麼本事闖進來,把人給搶走,我們可是法製社會,哪能任他胡來。”
然後又拉住寧京墨的手,“京墨,菘藍可是你媳婦兒,你說什麼也得保護好她。
這樣吧,你把派一個連來,把外公這小院團團圍住,保護起來,讓蒼蠅也飛不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