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拜高堂!”
儐相中氣十足的聲音響起!
將池鹿眠從懵逼的狀態中拉了回來。
廳堂內的眾人新郎官站在那裡遲遲不動,開始催促
“許少爺?怎麼不動了?”
“許少爺?!成親呢!”
許少爺?是在喊她?要命!
心中有種直覺告訴她,這堂絕對不能拜!
眼下這種奇葩情況讓她,想要趕快逃離,她想使用妖力,然而半天沒有反應!
無論她如何使勁,渾身沒有一絲妖力波動。
她現在如同一個普通凡人。
池鹿眠的心涼了半截。
原本坐在主坐的銀發老婦人此刻見池鹿眠不動,罵罵咧咧地站起來“許如,你搞什麼名堂?我費了好大力氣才給你弄來這體質極陰的女子!”
“今晚洞房花燭夜之後,你想上哪就上哪!這女人你必須給我娶了!”
“來人,給我將他押著把堂拜了!”
妖力儘失,幸好和雪狼師祖學的腿腳功夫還在,池鹿眠暗暗呈雪狼身法起勢。兩個小廝朝她壓過來,池鹿眠一個閃身躲開,隨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往門外衝刺!
人這麼多,打個屁!三十六計,走為上策!
眾人沒有想到平時流連花間酒坊,身體被掏空的許少爺此刻身手如此矯健!人一溜煙就沒影了!
“還愣著乾什麼!快追啊!”那銀發老婦人此刻生氣地用拐杖戳著地麵,她老來得子,把許如捧在手心裡當塊寶,可這小兒子回回都能把她氣死!
池鹿眠衝出大院門跑到街上。卻被街上陰森森的環境嚇的大氣也不敢出。
天是陰沉沉的黑,星星月亮都沒有,好像一個巨大的黑色匣子把整個世界給攏了起來。
路上三三兩兩走著的行人臉白的嚇人,眼眶內陷,眼底一圈青黑。
他們手中提著紅色或者白色的紙燈籠,將他們本就慘白的臉照的更加嚇人。見池鹿眠衝到大街上,這些“人”眼中都帶著異色。
池鹿眠不敢多做停留,轉身撒腿就跑。
然而往後撤了沒幾步,一架詭異的馬車迎麵衝過來。
拉車的馬匹隻剩骨架,奔跑的的時候發出卡拉卡拉的響聲,更嚇人的是拉車的馬夫,居然是個骷顱人。
“少爺,彆跑!”
“少爺,今天你必須得把這堂給拜了!”
身後小廝混雜的聲音響起,池鹿眠看看疾馳過來的馬車再看看從許府中衝出來的、人數足有十多人的小廝。
她一咬牙,直直的迎著那馬車衝了上去,隨後右腿後撤一蹬,翻身上了那馬車,一腳將那空洞的骷顱人踹了下去!
那馬車極其豪華,馬車前一塊紅色的顯眼木牌迎風飄動,剛剛還來勢洶洶的小廝們看到這架詭異的馬車皆是不敢動了,隻能眼睜睜看著池鹿眠架著馬車離去。
那可是城主大人接貴客專用馬車,少爺何時與城主大人搭上線了?
池鹿眠伏在這匹隻有骨架的馬上,渾身被馬骨頭硌的生疼,可是她不敢停留,緊緊地拉著馬鞭。
那骨架馬似乎是受了驚嚇,一路往城外狂飆。
周圍的景物越來越少,也越來越荒涼。
遠離了那詭異的“許府”,池鹿眠這才坐起身,擦了擦頭上的汗。
然而她定睛一看,頭上的汗更多了。